馬上就要回宮了,還能將她帶回,他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了,這種開心是發自內心的,無法被外物所掩蓋。
賀蘭漣武藝高強,若沒有玉卿製衡,任憑隨行的這些暗衛全都加起來也隻怕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她早早就決定了讓玉卿看守他,以防不測。
牆腳的男奴哥倆也剛醒,依舊還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樣,上前來給謝絕行禮。
晚間,梳洗乾淨後的兄弟二人回到了船艙中,玉卿提議讓他二人隨他一道,住在看管賀蘭漣的房間。
便想都不想就帶著男孩出去了。
獨孤曦微早已整裝完畢,等候在謝絕的門外。
昨夜玉卿做晚課回來得很晚,是以直到現在才起身,連早課都誤了。
聽到男孩的遭遇和有一個正在遭受淩辱的哥哥。
忽然聽到房中有人“嚓”地一聲點燃了油燈。
是啊,午時在甲板上,可是玉卿救的他,他為何不去找玉卿幫忙呢?
男奴支支吾吾半天,說出一個勉強合理的借口,“我看這船上都是女郎,以為還在霽月呢。”
她一出門,先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話音落下,一道瘦小的身影熄滅了手中的火折子,悄悄溜出了門。
“告訴大都督,不可傷她姓名,本宮要將她完好無缺的帶回去。”
獨孤曦微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兩人都是日照國的官奴,誰也不知道他們家中背的是什麼事,此行隱秘,帶著他二人實在多有不便。
謝絕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你今日好像心情很好。”
一張額頭烙著“奴”字的小臉湊到他的耳邊,說的是日照正統的蠻語,“殿下,小奴奉大都督之命前來給您傳話,明日天亮後船隻到岸,大都督會派人在岸上接應,再解開你的穴道,隻是需要你想辦法,將那名守在身旁的郎君引開。”
可見玉卿的態度,大有一種你不讓我帶著他們兩人,我就要與你分道揚鑣的意思。
“就依著玉卿公子吧。”
小男孩鬆了口氣,連忙垂眼看向賀蘭漣,後者則刻意瞥開了視線。
“對不起,小姐,是我……”
不過是個被發配的官奴,奴隸罷了,哪配擁有什麼名字呢?
謝絕不用問也知道為什麼。
名字?
賀蘭漣自然知道他說的郎君是誰。
她正左右為難著,獨孤曦微走上前來。
“是,殿下。”
哥哥穿著粗陋,身上褐色的布衣破破爛爛,像幾道爛布一樣掛在身上,露出手臂與大腿上青紫交錯的傷痕。
她凝視著個頭矮小的弟弟,忽然饒有興致的問道:“昨日忘了問,你們兄弟倆叫什麼名字呢?”
這幾乎和他少時的經曆重疊。
“嘟——嘟嘟——”
他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讓她起疑了呢。
男孩跟在下船的大部隊後,小心翼翼地審視著前方的美麗倩影,很快便放下了心,雖然大都督再三囑咐要他對這名小姐多加小心,但謝絕的美貌卻讓她看上去很有一種糊塗昏庸的美。
男孩覺得自己應付得很好,應該不會讓她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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