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日不告訴我,我這心就一日難安。”謝絕看著他,語氣中滿是內疚與躊躇。
他這樣冷靜自持的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致使他做出這樣不顧獨孤家聲譽和未來的決定?謝絕不敢想。
“母親用先帝的賜予的手諭和謝家的辭爵,換來了你我的婚事。”獨孤曦微說著,不自覺地省去了他在殿前主動承認與她有情一事。
他覺得男子如此主動,實在算不得什麼光彩的事,便自行隱去了細節沒有詳說。
短短一句話。
讓謝絕聽得是驚心動魄。
先帝什麼時候賜予謝大人手諭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到現在才知曉。
還有……辭爵。
陛下本想讓她承著光彩的爵位在涼州安享晚年,如今可好,為了自己的婚事,整個謝家都要受到連累。
謝絕忽然想起還在京中的謝紅,“那我大姐呢?她也一道被罷免了?”
“是,陛下還派人抄了家。”獨孤曦微手中還握有一些掌握京都訊息的情報之法,“聽聞已經被周家四小姐救出來了,眼下應該是和蔣郎一道在回涼州的路上。”
“周聞溪?”謝絕喃喃念道,“沒想到,關鍵時候,我最能依仗的人竟然是她啊。”
午間,趁著獨孤曦微回房休息的功夫。
謝絕把薛含香叫到了東院書房中,打算細細詢問下近來所存的積蓄。
她不是管賬的人,也從不知曉自己有多少存銀,反正這些事都是交給薛含香來管的,她想的是,成親的事最好也問問他,看看還差多少銀子補貼,自己也好再想辦法。
誰知薛含香卻笑道:“劉秀剛派人送來了上月的賬單,我也正要尋機會找主子說這事呢。”
說著,他取下書架上存放的算盤。
當麵對著謝絕理了一番京都的帳。
不算不知道,原來京中單單那家與周聞溪合夥的火鍋店,都已經叫她賺得盆滿缽滿,上月營收約摸有七八千兩。
七八千兩銀子?
謝絕扒著手指算了算,薛含香提醒道:“就這還是經營不善後,與周四小姐分來的宏利,我聽劉秀說,周四小姐家中近來管得很嚴,已不許她在外麵廝混做生意,隻怕那火鍋店很快就要轉到您一人的名下來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與主子說了。”薛含香懊惱地拍了下手,“沈掌櫃回南陵去了。”
沈一鳴?是說怎麼接連幾日都沒見著他,原來是回南陵去了。
謝絕問:“她回南陵去做什麼?”
薛含香搖頭,“我隻知道,沈掌櫃走的那日,是和沈家姐妹二人一道乘馬車去的,看上去愁眉不展,好似還因為什麼事起了爭執。”
謝絕頷首,繼續聽著薛含香算下一筆賬。
京都菜市場的規模如今已發展得十分壯大,劉秀說上個月還又雇了三十來人幫著管事,東郊和西郊的菜地收成良好,每月算沒有火鍋店的營收強,但算上菜市場的租賃位置,每月也有五六千的毛利。
這麼一算,她每個月的月收入就是一萬五千兩銀子。
說實話,謝絕來到這裡以後都沒怎麼花銷過,大多數外出的時候,她要麼是和周聞溪在一塊,要麼是和沈一鳴在一塊,而這倆財神爺都是京中鼎鼎有錢的主兒,壓根輪不到自己花錢的份。
所以,她甚至都不知道一萬五千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到底夠不夠自己置辦一場無與倫比的婚事?
本章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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