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早在許伯言當眾將香蘭叫走時,謝絕就已經猜到了一切。
師兄不是個會徇私的人,能讓他這樣做,隻能說明這件事與他有關。
以謝絕對他的了解,除此以外,再無彆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用上綱上線的繼續追查下去,反正她相信,以師兄的能力,絕對也是可以處理好這件事的。
“此事就此揭過吧,我不會再過問了,但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句話,她是看著許伯言說的。
許伯言黯然神傷的點了點頭。
彆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堅信,經曆過這件事後,他與謝絕之間的完全信任感,隻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她本來就不是輕易相信彆人的人,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
昨日那種無助與絕望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許伯言輕聲道:“對不起,師妹,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午後處理完東郊的試驗田的後事,謝絕提前離開了這裡。
下人來報給許伯言時,他也隻是微微一愣,並未再說什麼。
要按往日的習慣,他定是會將那個傳話的小廝叫來好好問上一番,了解她的動向和提前回去的原因。
如今卻沒有再問。
跟在他身後的香蘭聞言也停下了手上的活計,一臉擔憂的看向許伯言。
為自己昨夜氣憤的幼稚行徑而後悔。
她明明知道,那塊試驗田是師傅耗費了多日的心血才研究出來的新品,也知曉那是他準備用來送給謝二小姐的禮物,可昨夜不知哪裡抽風,她氣不過就這麼做了。
如今想來,自己這一次,不僅寒了師傅的心,還離間了師傅與二小姐的關係。
前者的確令她追悔莫及,可後者嘛。
也算是福兮禍所依。
至少,師傅的眼中總算多了些她的存在,不再是單單隻有謝二小姐一人。
香蘭想著,手下拆解秧苗的動作也不由快了些。
這一日,許伯言在東郊直逮到天黑儘才回謝家,一進門,卻被個模樣伶俐的小侍叫住了去路。
“許公子,許公子。”如意跟著他的身後,仔細行了個大禮,“我是東院偏屋的,我叫如意,我家公子今夜特地學做了幾道菜,想請教請教您,不知您可否移步去看看?”
許伯言回過頭來,打量了如意一眼。
見這小侍穿戴整齊,言談間更是得體守禮,不由發出一聲喟歎,果然是那人養出來的,就連這周身的氣度與禮儀,都與他家主子一般無二。
隨即應聲道:“走吧。”
如意歡喜的在前頭引路,走著走著,問起,“哦對了,許公子,今日隻有您一人回來嗎?二小姐沒和您一起?”
許伯言一愣,“她不在府中嗎?”
“是啊,二小姐今日早早就出門了,直忙到現下都沒回來。”
沒回來嗎?
她這是去了哪裡?
許伯言的心沒由來的慌亂起來,頓時有些後悔今日沒有繼續追問那名小廝,謝絕的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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