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言氣極反笑,“你這話問的,我還想問問你,該當如何呢?你不會不知道,謝絕頭上還有一位事事欲想壓她一籌的嫡長姐吧?你如此做,隻會叫她左右為難。”
“我知道,可掌家之權是母親親手交到我手中來的,我若隨隨便便讓出去了,又該如何向母親和謝絕交代?就算我願意交出,那大房的人難道就會因此不記恨我嗎?不記恨她嗎?”
獨孤曦微一連拋出了幾個問,反倒將對他毫無作為而感到不滿的許伯言問啞巴了。
沒想到,他的毫無作為是權衡利弊之下的最佳選擇。
“她現下不在,我在府中既無名也無權,如何插手家中之事?”獨孤曦微聲音清朗如山澗溪水,緩緩流過,霎時撫平了許伯言心中的焦躁與氣憤。
院外駐足的薛含香聞言,更是暗中咂舌,誰能想到,平日裡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獨孤公子,竟然還有如此強勢回擊的一麵。
他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輕輕柔柔,不帶任何私人的感情與情緒。
但就是讓人聞之頓覺理性與冷靜。
是啊,主君與大小姐吵起來了,他在府中的地位本就如此尷尬,此刻若是莽撞的出麵,無論結局如何,於他來說,於主子來說,都無益處。
他竟是考慮得如此麵麵俱到,又心性堅忍到淡然處之的地步。
薛含香心底湧起一股對獨孤曦微的敬佩之情。
難怪,主子會對獨孤公子如此偏愛與看重。
他的確值得這份珍惜。
很快,謝絕滿頭大汗的趕回了謝家。
她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東院,儘管獨孤曦微前幾日還三令五申的告誡她,約束她不許婚前再來找他。
可她就是下意識地往偏院裡鑽。
“主子。”薛含香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您,您回來了。”
謝絕氣喘籲籲,一隻手拄著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伯言和獨孤曦微聽到院外的聲響,也循著聲源處走來查看。
一見謝絕跑的麵紅耳赤,不用想也知道是急著趕回來。
她抬眼與獨孤曦微對視了一眼,見他無事後,便讓一旁的如意去給自己倒杯水來。
隨後坐下聽薛含香將今日家中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一杯水的功夫,她已大致知曉了謝紅回來後,前前後後發生的事。
隨即對獨孤曦微道:“這幾日你就安心待在院中,不要出來,有什麼事不方便出麵的就吩咐含香去,大姐的事,我來解決。”
說罷,她起身欲走。
許伯言提聲叫住了她,“師妹。”
謝絕頓住,又小小緩了幾口氣。
“還是我隨你一道去吧。”許伯言不放心,“總是一個屋簷下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也不要將關係鬨得太僵了。”
上次軍營中的事,他也是知曉了的。
所以,為了以後的日子做打算,許伯言不想謝絕因此而染上任何罵名。
姐妹們,稍後還有一章,馬上就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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