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香性子柔和,語氣更是十分有耐心的回道:“是,蔣郎君不會還不知曉吧,涼州百姓之所以有今天,可離不開咱們府上的救濟和幫扶,上個月主君為了采買糧食,更是不惜給京都的中郎將,大司農等數十人寫了借據。”
蔣晗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連向謝紅投去求助的目光。
謝紅挺身而出,“你說這些都是府上的開支,那府上的收入呢,庫房的存單呢?還有陛下的賞賜呢?都在這裡了嗎?”
“陛下的賞賜?”謝絕聞聲笑了,“人家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大姐這是聖賢書也不讀,兩耳也不聞家中事啊,我倒是真心很好奇,你夫妻二人到底是從何處來的勇氣,敢這般理直氣壯的爭要掌家權?”
謝紅怒目而視,“你一個謝家次女,憑什麼越過我這個嫡長女來管家?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你叫天下的人如何看待我謝紅?”
“哼,哼哼哼。”
“你笑什麼?”
“自然是笑可笑之人咯。”謝絕冷了臉,“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嫡長女,理應繼承掌家之權,可你要不要捫心自問下,謝家出事時你在哪?謝家沒銀子開銷時你又在哪?你在金城運糧出事時,又是誰花費銀子四處打點,打聽你的下落,將你營救出來的?”
“嫡長女,嫡次女又怎麼了?弱肉強食,物競天擇聽說過沒有?索性與你二人直說了,謝府上下如今都是可花著我謝絕一點一滴賺來的血汗錢,你憑什麼站在這裡指手畫腳?”
“我已經說過了,要我交出掌家之權可以,隻要你能有辦法讓謝家上下離了我的私賬後,仍舊足夠開支,那時,我保證不再囉嗦半句,痛痛快快地把掌家木牌交給你夫君。”
謝絕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已經說得足夠直白了。
倘若謝紅和蔣晗還是不懂,那她與他們也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是她驕傲自大,更不是她盲目自信,以蔣晗的管家之能,能比得上獨孤曦微的半根小指頭嗎?
還跑到謝大人麵前去鬨?
說什麼嫡長女理應掌管後院之事?
他二人每月吃她的帳,花她的帳,甚至還需要每月多撥幾兩月銀給他們夫妻花銷,她們有什麼資格在她麵前叫囂啊?
這世間,能者居之才是合乎情理的事,不是嗎?
或許是因為她把話說得太絕,謝紅二人聽完後不由沉默了良久。
謝絕也懶得再與他們浪費時間,浪費口舌。
留下一句,“你什麼時候看完這些賬目,覺得自己可以管家了,你就什麼時候來找我。”
說罷,她帶人轉身而去。
留下一臉憤怒的謝紅猛地一腳踹翻了地上的石凳。
石凳到底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後又骨碌碌地滾到了池塘邊。
她掃去一眼,隻覺得這石凳就如謝絕般礙眼,於是叫來下人,兩錘便將院中被謝絕坐過的石凳石桌敲碎成了石塊與碎渣。
即便是這樣,她也仍覺得不夠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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