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強大的衝擊波瞬間將眼前的妖鬼一掃而空,但下一刻,他們再次出現,陰魂不散般逼近柳月影二人。
“這樣子殺不死他們。”柳月影眉頭緊鎖:“必須儘快找到媒介物!”
拉著建凱,柳月影向另外一個方向撤退。
但兩人沒跑幾步,便聽到嘭嘭之聲,車廂兩邊的玻璃全部碎裂,更多的妖鬼從裡麵湧進來,轉眼間,車廂裡站滿了這些可怕的無眼怪物。
“眼睛!眼睛!”
“把眼睛留下!”
“這裡好黑,我的眼睛好痛!”
……
建凱嚇得瑟瑟發抖,緊緊抓著柳月影不放。
柳月影臉色凝重,現在前後都是妖怪,密密麻麻,強行突圍根本行不通,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柳月影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旁邊的破裂的車窗。
按理來說,車窗破裂之後,應該看見外麵的隧道,可是柳月影看見的,卻是另外一間車廂。
在這間車廂裡,頭頂的燈光是紅色的,將整間車廂都映得血紅一片,而且車廂內顯得極其破舊,就好像被遺棄了很多年一樣。
眼看著周圍的妖鬼越來越近,柳月影一咬牙,抱起建凱,縱身一躍,穿過車窗進入了對麵的車廂之內。
一進入車廂,柳月影立即轉身,提防對麵的怪物也跟著鑽進來,結果她愕然發現,窗戶竟是完好無損的,而對麵那些恐怖的妖鬼也不見了。
“糟糕……難道是妖鬼故意把我引到這裡?”柳月影心裡頓時一沉,她緊緊拉著建凱,觀察四周的情況。
因為電燈發出暗紅色的光芒,讓車廂內光線很差,柳月影隻能看見十米左右的事物,再遠的就迷迷糊糊看不清楚,不過她有種感覺,好像有很多人在看著她。
但環顧四周,車廂內隻有她和建凱兩人。
“這車廂到底是什麼情況?”柳月影有點緊張了,怪物她不怕,因為看得見摸得著。
而妖鬼卻是虛無縹緲,物理攻擊幾乎無效,這才是令人最頭疼的地方。
沒辦法,柳月影隻好讓建凱幫忙,看看他能不能找到出路。
建凱感受了一下,搖頭道:“對不起,大姐姐,我在這裡什麼都感受不到,真奇怪。”
“沒關係。”柳月影微微點頭,她深吸一口氣,道:“那我們就繼續向前走吧,走到這輛列車的最前麵去看看到底有什麼。”
……
某廢棄學校的大門口,動刀不動情望著夜幕中的教學樓,問旁邊一個九歲的小男孩:“你感覺這裡有妖鬼?”
“嗯。”名叫小安的男孩用力點頭,他說道:“我感覺到很強烈的氣息,這裡絕對有妖鬼!”
“好。”動刀不動情一刀劈斷了門鎖,推開生鏽的大鐵門,走向教學樓。
慘白的月光下,廢棄的教學樓如同一隻蟄伏的怪獸,靜靜等待獵物上門。
吱嘎。
教學樓的門竟然沒鎖,動刀不動情輕輕一推就打開了。
取出手電筒,動刀不動情按照小安的指引,前往三樓。
“解刨實驗室?”
停在一間教室的門前,動刀不動情眯了眯眼睛,用手電透過門窗向裡麵照了一下,他看見了幾具人體標本,都泡在福爾馬林液體中。
“嗬嗬,這裡讓我想起了在醫學院進修的日子……”
動刀不動情嘴角微微一翹,推開了實驗室的門。
小安看見那些泡在液體中的可怕人體,頓時嚇得不敢再看,緊緊抓著不動情的衣角,走在他的後麵。
他們剛走進實驗室,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嘭的一聲,房門竟自己關閉了!
嗡!
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間實驗室,同時,屋子裡開始彌漫著一股嗆鼻子的氣味,動刀不動情知道,那是福爾馬林液體的氣味。
啪嗒……啪嗒……
籃球場大小的實驗室內,響起了一陣怪異的聲響,聽起來,就好像一雙灌了水的膠鞋走在地麵上似的。
小安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上下牙直打架,說話磕磕絆絆:“大大大哥哥……有有……”
動刀不動情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把小安拉到身後,用手電筒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下一刻,一具被解剖了一半的人體標本出現在兩人麵前!
這具標本是男性,半邊身體的皮膚已經被剝去,露出裡麵的肌肉和內臟,因為長時間浸泡在福爾馬林液體內,他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死氣沉沉的灰白色。
可令人感覺詭異的是,這具人體標本的內臟竟然在蠕動,似乎還在工作!
“人體標本複活了?”動刀不動情心裡暗道:“如果它就是妖鬼的話,媒介物會是什麼?”
咚咚咚!
突然間,對麵的人體標本甩開雙腿,向著兩人這邊狂奔而來,他瞪著那雙死魚般的眼睛,雙手張開,猛然撲向不動情!
刷!
不動情右臂揮舞,刀光一閃而過,人體標本頓時身首異處。
他拉著小安立即向另外一個方向轉移,他知道刀劍消滅不了妖鬼,隻有封印媒介物才行。
無頭妖鬼爬了起來,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腦袋,鎖定不動情的位置,再次撲過來。
不動情借助實驗室裡的地形與人體標本周旋,同時尋找媒介物。
“大哥哥!”小安突然開口:“我感覺到,牆角的櫃子裡有一股強烈的氣息,和這隻妖鬼的很像!”
動刀不動情麵露喜色,點頭道:“好!”
如果小安感知正確,那應該就是這隻妖鬼的媒介物了。
他再次出刀,將人體標本的一條腿砍斷,這麼做是為了給自己封印媒介物爭取時間。
三步兩步衝到鐵皮櫃子前,不動情拉開櫃門,發現裡麵擺著一個鐵盤,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整齊地擺在裡麵。
其中一把泛著詭異的黑光,明顯不正常。
“難道手術刀就是媒介物?”動刀不動情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是其他東西。
啪!
就在他剛剛取出符籙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他低頭一看,竟是那具斷了一條腿的人體標本,不知何時竟爬到他的腳下,用手抓住他的腳踝。
“彆掙紮了,馬上就封印你。”動刀不動情麵不改色,做了多年法醫,什麼惡心的屍體沒見過,早就習以為常。
而小安早就嚇得魂不附體,這一幕恐怕要給他留下終身陰影。
“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