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血腥氣蓋過了臭味。
冰冷陰仄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原本是想剝你的皮,把你做成一副好看的皮影。”
腥臭的氣息吹拂在我耳邊。
黃仙鈺冷冷道:“可你卻從屠大那裡逃走了。”
“那我就把你做成紙人吧,將你的血肉搗入墨中,製成這世間最美的顏料,點在紙人眼睛上。”
“你的魂魄就會被拘在這紙人裡,永生永世成為我的奴隸,受我差遣,供我玩弄。”
“嗬嗬嗬,我是這裡的王,而你隻能臣服於我”
黃仙鈺手上的絨毛劃過我的皮膚,如刀子劃過般難受。
“哢哢哢哢——”
快速的啃咬聲和咀嚼聲戳刺著我的耳膜,茹月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淒厲。
我微微咬牙,扯了下手上的赤練繩,沉聲道:“黃仙鈺,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嗯?”
“話多的反派,最容易死”
趁黃仙鈺愣神之際,我用儘全身力氣轉身,反手將赤練繩套在了那慘白的脖頸上。
“滋——”
赤練繩觸到黃仙鈺脖頸的刹那,發出燒烤般的滋啦聲。
白色綢帶深深陷入黃仙鈺慘白的脖頸上。
綢帶上的金色符文散發出淺金色光澤,綢帶的邊緣則泛起淺淺黑霧。
“啊——”
黃仙鈺尖利的叫聲回蕩在大堂內。
趁黃仙鈺吃痛,我轉身站在黃仙鈺身後,用儘全身力氣勒緊手中發燙的赤練繩。
手掌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赤練繩在我手心勒出一道深深的紅痕。
我卻顧不得疼,加重手上的力道,不敢有一絲鬆懈。
黃仙鈺麵露痛苦,啞聲道:“你!你不是轉世麼?怎麼會”
聽著黃仙鈺略微驚訝和不甘的聲音,我扯了扯嘴角。
“所以你料定我沒喬染音強,可以任你揉捏麼?對不起,我不是那樣的軟柿子。”
我確實沒有喬染音強。
可是能在塢頭村那樣的環境裡,完完整整地好好長大,我又豈是善類。
我十二歲就能在村裡無賴想要輕薄我的時候,將他傷得看見我就怕。
也能在同齡男孩子放惡狗咬我的時候,砍掉惡狗的狗頭,嚇得那群人見了我都得繞道走。
我從來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