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萬鈞說過的。
喬雲商要受的家法很是嚴重，雖然能保住她的命，可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不僅如此，喬雲商還失去了在喬家產業裡的職位，其養女身份也被公之於眾。
按道理，喬雲商現在應該氣急敗壞，想要找我理論。
為何她語氣這般平靜？
“嗬”
聽到嘲諷般的輕笑從電話裡傳來，我不由得眉心微擰。
須臾，喬雲商又開了口。
“陶安染，你不會以為你贏了吧？”
喬雲商用了“贏”這個字眼，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我這樣一個沒錢沒權，拚儘全力才能勉強長大，嫁給柳墨白之前活得連野狗都不如的村婦，她居然把我當對手。
愣了幾秒後，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喬雲商，你明知除了道德，我事事不如你，你明明是那麼看不起我，又為何將我當做對手，拚儘全力對付我？”
“難道說，你真正看不起的，其實不是我，而是那本該是陶安染的你自己？”
記憶回到我同喬雲商初次單獨見麵的時候。
那時我發現喬雲商故意破張子君的法，想借活屍的手要我命，於是天真地去找她對峙。
我告訴她，我這樣與野狗爭食，食不果腹的人，根本不值得喬雲商這樣的玄門千金費儘心思去對付。
那時候，我在喬雲商臉上看到的表情不是鄙夷，也不是憤怒，而是恐懼
事到如今，我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害怕。
嗬，喬雲商怕的不是我，而是本該由她經曆的人生
“你住口！”
喬雲商聲音變得尖利起來，她緩了幾秒，才悠悠道：“隨你怎麼想！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得意。”
“你以為我受了罰，被取消了在喬家的職務，蒙受養女的羞辱，一定會氣急敗壞吧。”
難道不應該麼？
我木然開口：“什麼叫養女的羞辱？你難道不是喬家養女麼？公布你養女的身份有問題？”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