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重重撞在身後鬼神牆上。
一口久違的鮮血吐在麵前。
掙紮了兩下,發現掙紮不動。
索性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然後感覺虎道人那冰冷的馬槊按住了自己的頭頂,讓自己的臉貼在冰冷的青銅地板之上。
藺瑤的聲音也遠遠地從頭頂傳來。
“怎麼樣?隻要你叫一聲神的真名,就饒你一命。”
還以為藺瑤被那燈中詭影附了身,原來她隻是變換了一番麵孔。
李先生在美國心臟手術的那晚,在手術室外,白色粉末下在藺瑤無聊等待的手心,藺瑤忽然也聽到了那個虛弱聲音的呼喚。
從此她滿腦子便隻有“接班”兩個字。
如今李先生已經是油儘燈枯,藺瑤覺得是時候了,是時候做這間無名寺廟新的主人,是時候做神的新的仆人了。
是時候,將神喚醒了。
但陸然一聲不吭,像是死了過去。
“給他點苦頭嘗嘗。”
藺瑤對著羊道人下了命令。
羊道人頷首,上前,抬起手上角刃,輕易戳穿陸然肚腸,將他挑至懸空。
那張詭異至極的黑羊臉,本來就是紙紮的,帶著一種扭曲抽象的感覺,兩隻幽冥般的紅眼睛,死死盯著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