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賭坊的門很小,內裡卻是很大一間平層。
外麵七八張台子,裡麵有幾個隔間,一眼看過去,張張桌子都擠滿人,生意還真是不錯。
陸然過去從未去過賭坊,但在海上的歲月,可沒少見船上的海子們賭博。
儘管兩個世界的賭博方式不儘相同,但賭博這東西,說到底,無非是比大小,比運氣。
所以陸然在門口那個漢子的引薦下,很快坐到了一張台子之上。
賭博的規則很簡單,三個骰子,由莊家在封閉的骰盅中搖晃,玩家則盲押大小。
陸然的手氣很背,上來就連輸了三把。
三把之後,陸然加大了籌碼,卻放慢了下注的速度。
那漢子見陸然坐定了,是要持久戰的樣子,便放下了戒心,又看了兩把,便就又回到了門口。
五把全輸的陸然,來到了第六把,他這次找旁邊的大白腿女郎借了一根香煙點上,一通操作下來,終於將這賭場這一層打量個清清楚楚。
顯而易見,這一層就是普通的賭坊,可既然是賭坊,那跟窯子啊花樓啊澡堂都一樣會有貴賓室,這一層四個隔間的儘頭有塊小小的門簾,門簾後應該是往上層的樓梯,門簾前同樣坐著兩名精壯漢子,兩人也不避諱,槍套跨在脖子上,長槍則抱在胸前。
陸然心裡這時候隻拿得出兩個方案,第一,靠【涅血火珠】的蠻力衝進去,可這樣肯定打草驚蛇,回頭再給那人帶著靈真、冠英跑了,不太妥當。第二,便是製造混亂,讓那兩名看守挪一下屁股,自己偷偷溜上去。
可要如何製作混亂呢?陸然首先想到放一把火,簡單有效,可這房中幾百號人,火小了沒有用,火大了怕是要誤傷不少人,可若是彆的,比如找彆人打上一架,那自己就很難脫身了……
正為難的時候,眼下這局骰寶已經開寶,陸然當然買了大,還是輸了,而他身旁那位大白腿女郎則連贏了三局,桌麵上的錢堆得像座小山,她又甩給陸然一根香煙,隔空給了陸然一個大大的飛吻,還抖了抖大胸脯子給陸然一飽了眼福。
一口煙差點把自己嗆死,陸然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再掏出一捆港幣,胡亂押了個……大。
這時候身後的一桌忽然發生小小的騷亂,這種情況在賭坊應該也很常見,一名看上去三四十歲的賭徒輸光了籌碼,有人說他是連押了三十六把小,莊家卻連開了三十六把大,他懷疑莊家作弊,被賭坊的打手們連推帶搡,拖下了桌子。
打手們倒沒有趕他出門,隻是放任他躺在冰冷的地上,過了一會見無人理睬,他居然又爬了起來,開始在賭坊中四處閒逛,最後他停在了陸然和那名白裙女郎的中間,一會看看那女郎,一會看看賭桌上的戰況,像隻哈巴狗一樣,一臉的癡態。
陸然心中忽然有了一計,這一把又輸了之後,他便借口這方位點子背,要換個台麵玩玩,拎包起身之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其實是小聲在那人耳邊說了一句,「要弄點錢嗎?跟我來。」
那人腦子倒也靈光,麵不改色保持著距離跟著陸然進到屋內另一角的衛生間,四下無人之後,陸然悄聲說了兩句,遞給了他一些錢。
那人出了洗手間,坐到了陸然走後空出的座位,而陸然,則晃到了最裡麵的一個隔間裡,看人家在玩牌九。
沒過多久,那邊果然起了爭執,原因倒不是那賭徒輸了錢耍賴,而是那名白衣女郎控訴賭徒占她的便宜,兩人坐得近,賭徒的手腳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