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在門廳處看熱鬨的兩人,原本是在閒聊。
「陸居士,這位石頭先生,可太厲害了。」
「他叫李玩。」
「哇,石頭先生刀槍不入啊。」
「那應該是個法寶。」
「哇,這麵鏡子,究竟能伸出去多大?」
「那應該取決於使用者有多強。」
「陸居士,你應該打不過石頭先生吧?」
「唔。」
「還好我方才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給師父報仇,要不,我可慘了。」
「哦。」
「陸居士,你看,來了個強敵,這僧人,修為一看就高深。」
「是嗎?」
「哎呀,這僧人怎麼跪下了。」
「嗬。」
「哎呀,這僧人怎麼裂開了。」
「謔。」
「死禿驢,死得好呀!」
「嗯?」
「你聽,石頭仙人叫我們跟上他,陸居士,你可要緊緊捉牢我呀!」
「滾呀你。」陸然板起麵孔,一下往前推了冠英一把,「你自己跟你的石頭仙人走吧!」
冠英並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前空翻,再跟一個前空翻,又乖乖立在地麵。
「陸居士,我還是覺得你更和藹可親啦!」
這時候李玩又在前麵喊了一句,「你們兩個在後麵說什麼閒話呢,走呀!」
從真探們的視角去看,一位明顯是己方的僧人(異能者)出現,劃破了那詭異的鏡麵,去挑戰了那奇怪的抱著女孩的青年。
可他看著強悍,卻並沒有近得了青年的身,他一掌拍出,最後卻像是看見了佛祖那樣忽然虔誠跪地。
然後那青年也不知說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僧人被完全虐殺,成為了一攤血肉。
然後那青年說了什麼要跑路,鏡子忽然又再合攏,不僅合攏,而且這次又多出一個蓋。
許多年後,靈真形容那場麵,就像是一群裹上了錫箔,即將進入烤箱的火雞。
總之圍在金鉤坊的數千真探就覺得自己被鏡子包圍了,很快,鏡子一樣的頭頂上,下起了鏡雨,瓦片大小鋒利如刀的鏡子,無窮無儘,開始往人的身上掉。
趁亂,李玩已經用【鏡母】做了一個登天梯,他踏上梯子,還不忘回頭催促氣喘籲籲的兩人。
陸然提起三口涅火,兩口在腳底,一口在拎著冠英的左手,但追上李玩的腳步,仍有些吃力。
「往上走?然後呢?」陸然在後麵追問。
「還沒想好。」李玩頭也不回,輕描淡寫。
「大哥,沒想好你跑這麼高?」陸然在後忿忿道,「我們可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