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席之上,老伯端坐中央,厲朝峰作為主客坐在老伯右側。
兩人對於胡鐵花蠻橫行為毫不在意,相視一笑,各自舉杯敬酒。
反而是其他陪客,看到胡鐵花如此無禮,眼底都是帶著些許怒氣。
隻是老伯不開口,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也是隨手應和。
放下酒杯,厲朝峰偏頭看向拿著酒壇仰頭暢飲的胡鐵花,微微搖頭。
等胡鐵花喝光一壇酒,打著嗝,吐出滿口酒氣時,厲朝峰才主動開口。
“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曾經輸給我一件事!”
胡鐵花麵色尷尬的看向厲朝峰,眼神也是有些回避。
他和厲朝峰打過賭,賭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一件事。
結果就是,他輸了。
願賭服輸,厲朝峰的賭注也沒有難為他.
半個月洗一次澡,常人很容易辦到。
但胡鐵花很難辦到,尤其是他和最知心的幾個朋友全都分道揚鑣之後。
醉生夢死,身邊既沒有朋友,也沒有女人,胡鐵花能洗澡就有鬼了。
厲朝峰之所以懷疑自己的味覺出現了問題,就在於此。
他聞到了一個去沙漠前的胡鐵花。
看著厲朝峰灼灼眼神,胡鐵花抓了抓身上的汙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這個.最近不是很困難嗎?”
厲朝峰卻沒有打算放過對方,隻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口中提醒。
“從你的味道來看,怕是半年以上沒有洗過澡了”
“以你的身手,能困難半年?”
放下酒杯,厲朝峰看著胡鐵花躲閃的眼神,心中歎氣,但還是笑著說道。
“而且,這裡是江南,下次撒謊,起碼彆把我當成傻子!”
“怎麼會呢?”
胡鐵花尷尬的笑了起來,厲朝峰一開口就提兩人的賭注,倒是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但再怎麼關係親近,賴掉賭注這件事也讓胡鐵花不敢多說什麼。
他可是願賭服輸的人,哪怕認花姑媽當媽,他也是心甘情願。
結果一個不仔細,被厲朝峰抓住了小辮子,要是傳到江湖上,他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隨手抓過一塊大肉,胡鐵花吃的滿口流油,臉上卻是對著厲朝峰擠著笑容。
胡鐵花略顯無賴的模樣讓厲朝峰微微搖頭,隨後看向老伯,也是微微低頭。
“我這個朋友向來不知道禮節,讓老伯見笑了。”
看到厲朝峰和胡鐵花的互動,老伯連連擺手,開口大笑。
“無妨,無妨,胡大俠不拘小節,卻讓孫某的宴席熱鬨了許多。”
老伯開口,桌上的客人紛紛附和,甚至有人隨著胡鐵花的模樣用手抓肉。
被老伯和厲朝峰一板一眼弄出的壓抑氣氛瞬間消失。
但厲朝峰和老伯卻隻是各自舉杯敬酒。
偶爾說些江湖趣事,也聊著孫府和神龍幫的過往來往。
似乎兩人真的是朋友。
隨著宴席接近終點,老伯也是對陸漫天微微點頭,隨後一個拍手,場中熱鬨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厲朝峰笑著放下筷子,胡鐵花也是輕輕放下酒壇。
先禮後兵。
禮已經到了,剩下的自然是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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