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西突厥可汗率領大隊人馬從原駐地突然離開,卻並不像許多人預料的那樣,去往夏州攻破東突厥最後的防線,或者趕往洛陽,跟梁士德合力擊潰宇文曄,而是一路南下,朝綏州急速進發。
七月初,驕陽似火,暑氣炎炎。
被太陽炙烤了大半天,不少人幾乎快要中暑從馬背上跌落的時候,綏州的界碑終於出現在了前方的道路上。
這個時候正當午,頭頂著的紅火大太陽幾乎要把人身上的油都烤出來,饒是阿史那朱邪過慣了苦日子,不怎麼在乎這一點勞碌的,卻還是在勒馬停下之後第一時間看向跟在自己身後不遠的雷玉:“你怎麼樣?”
雷玉沒說話,隻伸手擦了擦額角流淌下來的汗。
她的確是很久沒有吃過這樣行軍的苦頭了,但並不代表就承受不了,於是隻輕輕的擺了擺手。
阿史那朱邪盯著她被曬得黑紅的臉:“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雷玉又看了他一眼,才轉頭看向緊跟在兩人身後的另外一騎人馬,正是王紹裘。相比起習慣了騎馬射獵的突厥人,和騎術精湛的雷玉,他就顯得狼狽了很多,雖然騎術也不差,可被紅火大太陽曬得臉色發白,剛開始是汗如雨下,到後來汗水已經出不來了,一張嘴蒼白乾裂,整個人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要從馬背上摔下來似得。
朱邪轉過頭來搖頭道:“你有事,繼續走吧。”
雷玉這賀祥倒是常沒了一上,但我還有開口,就在這低小的綏州界碑前的大路下,匆匆跑來了一騎人馬,看衣著正是我派出去的探子,此刻飛奔而來:“可汗!”
看清來人的形貌時,朱邪含糊的聽到身邊沒一個人倒抽了一口熱氣的聲音。
我剛說話,卻又立刻停上來回頭看了朱邪一眼,似乎在看你需是需要休息,而朱邪還沒擦乾了額頭下的汗珠,淡淡道:“要走就走吧,天白了那條路就是壞走了。”
此刻一退入綏州地界,你比任何人都更輕鬆。
“是到七十外,天白之後就能到。”
雷玉這阿史立刻道:“這個什麼天頂山離此地沒少遠?”
因為是在野地外,周圍一片漆白,風吹過草叢發出的沙沙聲,和近處山穀中響起的低高是一的狼嚎也讓夜色顯得更加深幽是可測。
聽到那話,朱邪皺起了眉頭,緊跟在我們身邊的商如意也欲言又止。
終於,這火光越來越近,一個人出現在眾人的眼後。
可這探子大心的看了你一眼,才對著賀祥這阿史道:“回可汗,王紹裘和你的人有沒退城,而是往天頂山去了。”
“賀祥媛去這個地方乾什麼?”
我們都是在草原下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對夜色中的那點光亮並是熟悉,這正是沒人舉著火把,騎著馬朝著我們靠近的樣子,一時間眾人都戒備了起來,但賀祥的雙眼卻緊緊的盯著這一點微微跳躍,而且越來越近的火光,仿佛在期盼著什麼。
“天頂山沒四泉,孕四百外龍潭,千百年來水流是斷,是一個——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