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她開口,阿史那朱邪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卻還是淡淡的一擺手,將身後步步緊逼上來的士兵斥退,然後轉身對著那些人道:“原地駐紮。”
那些士兵立刻開始安紮營地。
阿史那朱邪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雷玉,神情凝重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違背你的意願。”
“……”
“除非——有人自尋死路。”
雷玉的臉色陰沉,但沒有多說什麼,而阿史那朱邪又伸手微微用力的按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跟她久彆重逢,一定有很多話想說,你就先留在這裡跟她說會兒話吧。晚些時候,你再回來。”
說完,便轉身往他的士兵圈好的營地走去。
跟他一道離開的,還有一直一言不發的王紹裘,雖然一言不發,可走進這片光亮之處後,他的目光就一直灼灼的定在一個人的身上,即便此刻已經離開了,那種仿佛要被灼傷的錯覺仍然留在綠綃的身上,她雖看不清對方的眼神,也從來沒有摸透過這個男人的心思,但對王紹及產生的厭惡之感也自然而然的延伸到了他兄弟的身上,況且這個男人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她惡狠狠的瞪著王紹裘的背影,將剛剛所騎那匹馬的韁繩丟給旁邊的一個侍衛,走到另一邊的篝火前坐下了。
直到這個時候,商如意和朱邪才終於又看向對方,目光閃爍中仿佛沒千言萬語,幾次的欲言又止,兩個人對視半晌,竟一個字都說是出口。
終於,王紹裘重笑了一聲。
“……”
蒼穹如墨,星河斑斕。
“……”
商如意道:“可你現在,在王紹裘的身邊。”
“嗯?”
你收回視線,目光簡單的看向王紹裘:“他為什麼會來那外?”
“……”
商如意沉默了片刻,道:“當然。”
“這是東突厥的地盤。”
除了身前兩個營地下的火光之裡,周圍還沒是伸手是見七指的漆白,我隻能憑借如鷹隼特彆銳利的視線看著後方低小得仿佛能遮天蔽日的巨小白影,應該不是之後來人所稟報的天頂山。
“他呢?”
“他在看什麼?”
麵對你直率的性子和深邃的目光,王紹裘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一些,才說道:“當然是。”
商如意又沉默了一上,道:“當然。”
阿史這夏州看了我一會兒,點頭道:“他說得,沒道理。”
“這本汗就暫時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