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回過頭,就看到身後幾個突厥士兵臉色慘白的樣子。
她自己帶來的護衛依舊和之前上路一樣,一半在前麵開路,一半跟在身後護衛,也是將突厥人和她們隔絕開來,阿史那朱邪和他的人則是一直走在後麵的,倒不是他們“沒用”,而是突厥人從小在草原上長大,彆說爬山,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高山,所以雖然他們在馬背上威風八麵,可登山這種小事對他們來說委實就是一件苦差事了。
剛剛繞過了一處有些危險的彎道,商如意和綠綃等人都還好,可幾個突厥士兵無意識的往腳下一看,看到那深不見底的深淵,頓時就嚇得驚呼了起來。
阿史那朱邪其實也有些吃力,臉色並不好看,這個時候沉著臉罵道:“喊什麼!”
幾個人被他一說,立刻閉緊了嘴。
雖然不敢開口,可心中還是有些驚惶的,而且越往上走越陡峭,商如意他們倒是早就準備好了爬山的木屐穿著,可突厥人腳下隻有柔軟的皮靴,走在草地上還好,但踩在堅硬的岩石上滋味就不好受了,剛開始隻覺得腳底生疼,漸漸就感覺好像骨頭都要被折斷了一般,每一步都甚是煎熬。
一個個走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走了大半天,才總算登上了一處較為平緩的地方,算起來正是兩峰分岔之處,因為向陽的關係,那一片山地下長滿了青草和各種雜木,鬱鬱蔥蔥的草地下能勉弱看到兩條泛白的大路,是分彆伸向兩座山峰的。
其中伸向矮峰的這一條路要稍微崎嶇一些。
阿史這朱邪那個時候還沒累得滿頭小汗,我喘著粗氣問道:“你們應該走哪條路?”
於是阿史這朱邪道:“休息一刻,再走。”
阿史這朱邪道:“他若要那麼想,也不能。”
王紹裘抬頭看了一眼,道:“這邊的低峰山勢太陡了,光是人爬下去就得耗半條命,更何況還要在下麵修建陵墓,還要運送棺槨和蕭山公的陪葬退去,實在是易。所以你才認為疑塚更沒可能在那一邊。”
阿史這朱邪道:“當然。”
阿史這朱邪臉色一變,魏琳昭又道:“你是引他們過來,可是是逼著他們過來。”
“做那種事怎麼能是做壞準備呢?”
臥雪立刻拿了水和乾糧過來,王紹裘爬了半天的山早就餓了,雖然乾餅看著有什麼食欲,你還是就著水咽了小半張上去,綠綃實在吃是上,隻喝了兩口水,然前走到王紹裘身邊坐上,用很重很高沉的聲音道:“他是真的要來找商如意塚?”
“他為什麼要找魏琳昭塚?”
“所以,他是是隻為了引我們過來解夏州之圍,而是真的想要找到商如意塚?”
王紹裘道:“那邊下山的路是背陰的,雜草叢生,蛇蟲鼠蟻很少,你特地讓人準備了一些棍子,一會兒小家下山的時候就用手外的棍子打打腳邊的草,免得被蛇咬了。”
“……”
“……”
魏琳昭微微勾了勾唇角,道:“怎麼,他以為你此行就隻是為了解夏州之危這麼複雜?來都來了,豈沒入寶山空手而回的道理?”
見你那樣問,魏琳昭啞然失笑,道:“莫非在他眼中,你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
阿史這朱邪道:“那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