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臨近傍晚,江寒帶上周虎去赴王仲的宴會,宴會的地點在雲夢城的一家鶴來酒樓。
抵達鶴來酒樓後,站在門口等待的王仲便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江兄,酒宴已經備好了,快請上樓。”
“王兄,一起。”江寒笑著開口。
在王仲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的雅間,雅間之內還有兩個身穿錦袍的書生。
王仲立馬介紹道“江兄,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蘇氏布商之子蘇行,這位是萬家的萬東,其爺爺是一位進士……”
能被王仲邀請過來的自然都是雲夢裡望族的人。
兩人急忙起身相迎。
“見過江兄!”
“能見江兄實是三生有幸,快請江兄入座。”
江寒笑著入座,說道“能結識蘇兄,萬兄,也是在下的榮幸。”
一番互相吹捧過後,宴會也正式開始。
酒過三巡,王仲不斷誇讚江寒的才華,從詩詞誇到文章,從文章誇到小說,從小說誇到人品。
而蘇行,萬東兩人也不斷配合,一通彩虹屁幾乎將江寒誇上天去。
“江公子不僅成為鐘離大儒的弟子,三餘書屋亦是生意火爆,前途不可限量!”
“有鐘離大儒在,若稍微運作一下,江公子必定能做個官!”
江寒笑道“江某此生沒什麼大誌,唯想過上終日食利,不勞而獲的悠哉日子,做官什麼的,江某不是那塊材料。”
王仲立馬吹捧道“哪裡,以江兄之才,若願為官,將來最低也是個侍郎。”
“來,蘇某敬未來的江侍郎一杯!”蘇行笑道。
看著這三人一頓的吹捧,江寒心中冷笑,還真是沒找錯人,這三人,就是三個坑。
於是閒聊數句後,江寒便含醉問道“三位兄台,這雲夢城裡可有什麼消遣的?”
蘇行與萬東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江寒的意思,這怕是酒飽思淫欲了。
於是,蘇行猥瑣的一笑,道“江兄,那醉眠院的姑娘個個水靈,要不我請江兄過去消遣一番?”
“昨天晚上剛去過,今天就不去了。”江寒搖頭道。
三人都是一愣,昨天晚上剛去過?
萬東想了想道“要不咱們釣魚去?此時天氣,釣魚甚佳!”
江寒瞅了他一眼,你小子就這想法?不趁這個機會蠱惑我去吃喝嫖賭,還釣魚?我又不是賀強大帝!
“這個……我可不會釣魚。”江寒搖了搖頭。
王仲道“江兄可去過賭坊?”
“賭錢?那玩意還是算了,我不會!”江寒話雖這麼說,但眼睛卻是一亮。
王仲觀察到他對青樓釣魚確實沒興趣,但提到賭坊卻是眼前一亮,道“那個還不容易,以江兄才智,還不是一看就會,以江兄的運勢,那還不大贏特贏?”
王仲吹捧了幾句,江寒就立馬露出意動之色。
王仲趁熱道“小賭怡情,咱們不如去試上一試?反而現在時候尚早。”
“那好吧,那咱們就去試試。”江寒道。
王仲突然想起什麼,就從桌子下拿出了一個禮盒,道“江兄,當日在知府大人的鳳凰台上有所冒犯,小弟回去後深感不安,特準備了一份禮物,向江兄道歉。”
江寒道“王兄何必花這個錢,當日的事我已經忘光了。”
王仲道“江兄大人有大量!但王仲也不能沒有禮數,這件禮物也沒有多少錢,請江兄一定要收下。”
江寒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周虎,收下,我們去賭坊!”
周虎看了江寒一眼,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性子沉悶,也沒有多問,便收了禮物,出門驅馬。
“來,坐我的馬車就行!”出了門口,江寒便道。
“江少好馬車,這馬車能值不少錢啊!”
“哈哈,小錢,小錢而已!”
王仲和蘇行,萬東都上了江寒的馬車,雖說他們都是才子,也有馬車,但總比不上寧國府的華麗。
眼瞅著江寒這副洋洋自得的模樣,王仲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鄙夷,就這般的人,竟然也能寫出那種文章!怕是瞎貓碰著死老鼠才寫出來的。
馬車駛入浮母胡同時,江寒就咧嘴一笑,待馬車停在一家賭坊前時,他又故作忐忑心態,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從來都沒賭過錢。”
王仲忙道“江兄,來都來了,豈有現在回去的道理?咱們怎麼也得賭兩下吧?”
江寒道“好吧,我拿十兩銀子來賭,賭沒了就走。”
走進了賭坊,他便像個懵懂的孩子,被王仲拉去賭骰子,從懷裡數了二兩銀子,壓了個小。
荷官瞧著他這模樣,朝王仲看了一眼,便心領神會。
骰盅搖動,落在了桌子上,等到打開時,赫然是一一三,小。
江寒看著堆到麵前的銀兩就懵了“這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