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賈銘,你叫賈興,老泰山和我心有靈犀啊……江寒心想。
秦仲硬著頭皮,坐在江寒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秦穆清道:“爹怎麼也來了?”
秦仲尷尬的打了個哈哈:“這件事,莫要跟你娘說。”
坐在一旁的江寒使勁憋著笑,這嶽丈大人也有今日,還說自己從不來青樓,原來一直偷偷來……
飛花令繼續進行,隻是江寒,秦仲都已沒有了玩飛花令的興致,有時對上一兩句,卻也是平平無奇。
這時,飛花令玩了一圈,憐香盈盈起身,柔聲道:“奴家倦了,先行告退,諸位客人慢飲。”
說罷便離開了花廳。
秦穆清冷笑道:“爹和那個憐香很熟嗎?”
秦仲咳嗽道:“這個……不熟,真的不熟,其實今日是朋友請我來的,卻不知道去哪了……”
秦穆清冷笑道:“她剛才還喚爹賈郎呢!”
秦仲道:“那個,估計是花魁稱呼人都這樣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婢女走了過來,徑直來到秦仲身前:“賈相公,我家娘子有請相公,入內暢談詩詞。”
秦仲:“……”
江寒強忍笑意。
秦仲恢複雲淡風輕的神情,隨著那婢女進了裡廂。
其餘客人不免失望歎氣。
沉香樓裡的女子賣藝不賣身,但倘若她們看上哪一位公子老爺,願意喚進去聊一聊詩詞曲賦,兩廂情願之下,發生些露水情緣,也不叫賣。
很明顯,這位憐香花魁看上了“賈興”。
秦穆清生著氣,咬牙道:“爹不是說他隻愛娘親一個人,最討厭青樓女子嗎?”
江寒不敢答話。
秦穆清哼哼道:“這件事,我一定要跟娘親說!……你怎麼不說話?”
江寒低聲道:“我現在在擔憂一件事?”
“什麼事?”
江寒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憐香或許是大乘教的人,不知道嶽丈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秦穆清也是微微一驚,隨即冷笑道:“不用擔心爹,就算憐香想對爹不利,也傷不了爹。”
秦大小姐對嶽丈的武功很相信啊!嶽丈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武功應該不低……江寒心裡暗道。
秦穆清道:“不管爹了,咱們走吧!”
江寒點了點頭,便要起身,誰知一個婢女來到花廳,走到江寒身邊,展顏笑道:“這位公子,我家娘子有請公子入內一敘。”
江寒愣了一下,什麼?憐香也請我進去?
這是想要雙管齊下?
讓我和嶽父做同道中人?
這憐香玩這麼大的嗎?
不知為何,江寒腦海裡浮現出一幅畫麵。
憐香九十度彎著腰,嶽父在那邊,他在這邊……
江寒嚇了一跳,急忙使勁搖了搖頭,把腦海裡的馬賽克給甩出去。
先看看情況,再作打算……江寒看了秦穆清一眼,微微頷首,便跟著丫鬟離開。
還留在花廳裡的眾人都是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