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之際,有客人登門了,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身穿藍色錦緞長袍,看起來挺精神,身後跟著兩名夥計、都穿著薛家商隊的服飾。
“敢問一聲,晉姑娘在家嗎?”
“你們是誰,找玉娘有什麼事?”
“老朽孫得貴,是薛家商隊的一名管事,今日冒昧登門拜訪,皆因我家公子身邊的一名丫鬟病了,聽堡內的軍戶們說晉姑娘的醫術十分高超,故而前來求醫!”
“哦,病人現在何處?”
“就在外麵馬車上,病的頗重,不宜行走,還請晉姑娘移步前往醫治,診金好說!”
“好,稍等一下!”
秦鋒走進屋中,和晉玉娘說清了情況,後者立刻背起一個小藥箱,出門和孫掌櫃的略加交談,而後跟著他們去給病人診治。
秦鋒略加思索,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
薛家商隊當中,有一輛雙馬駕轅的銀箱車,高大寬敞、裝飾漂亮,一看就是富貴人的坐駕。
孫掌櫃來到車前,躬身行禮“啟稟公子,女郎中請來了。”
“哦,我看看?”
車門打開,裡麵坐著一位白衣小公子,十六七歲模樣,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皮膚白皙……妥妥的小帥哥一枚!
還不是一般的帥,而是非常帥!
如果說,秦鋒的顏值是七分,白衣小公子的顏值起碼有十二分,古之潘安、宋玉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車裡還有一名小侍女,姿色不俗,可惜小臉上一片蠟黃色,身體斜躺在軟榻上,一看就是生病了。
“這位就是女郎中,皎若秋月、秀色可餐,沒想到七殺堡這種小地方,還有這樣的大美人,真是難得啊……美人姐姐,上車來吧,快給綠柳看一看,她究竟生了什麼病?”白衣小公子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晉玉娘上來,給自己的小侍女看病。
陌生男女,同車而坐,是一種非常無禮的行為。
不過嘛,軍戶子弟,沒那麼多窮講究,再加上治病救人要緊,因此晉玉娘也就沒有挑理,徑直上了馬車,開始診脈治病。
小侍女—綠柳看著情況糟糕,其實病情並不嚴重,就是長途跋涉、水土不服,再加上天氣炎熱,這才病倒了。
晉玉娘給她紮了幾針,推宮過血、正本清源,又取出一顆自製的清心丹,讓她吞下去……沒過一會兒,情況果然大為好轉。
又給了十幾枚藥丸了,叮囑綠柳按時服用,三天之內,必定康複如初!
“嗬嗬,姐姐不僅生的漂亮,醫術更是高明,堪比扁鵲再生,聽說姐姐姓晉,卻不知芳齡幾何,是否許配人家,本公子姓薛、今年一十七歲,至今尚未娶妻,不知美人姐姐有意否?”
“你……無禮!”
“嗬嗬,美人姐姐莫惱,本公子隻是心生愛慕、一時間有些情難自禁罷了,這裡有紋銀十兩,算作診金,請收好!”
說話間,白衣公子遞過來一錠銀子,並在交接之時,用小拇指劃了一下晉玉娘的手心,順便送了一記媚眼!
“你……你……登徒子!”
晉玉娘羞的粉麵通紅,急忙下了馬車,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掉了,連那錠銀子都遺落在了地上。
秦鋒一直冷眼旁觀,卻什麼都沒說,上前撿起了銀子,跟薛家商隊的夥計購買了家中急需的米、麵、油、鹽……等物品,而後搬回了家中。
……
“蛟郎,對不起,沒想遇到一個登徒子!”回到家中,晉玉娘依舊坐臥不安,畢竟當著未婚夫的麵被其他男人調戲,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嗬嗬,玉姐,不妨事的,一隻頑皮的小雌鳥罷了!”
“什麼,雌鳥……你是說,那位薛公子是女的?”
“沒錯,女扮男裝!”
秦鋒早就看出來了,畢竟裝束能騙人,男女之間的體型差異騙不了人,否則的話,那個男人敢調戲晉玉娘,自己早就拔刀殺人了!
不過嘛,一個女人,竟然喜歡調戲彆的女人,倒是很怪異,莫非那家夥是個拉拉?
拉拉,自古有之啊!
另外嗎,‘薛公子’畢竟調戲了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必須報複一下,打她是不行的,罵她也不合適,那就用精神勝利法給她起一個外號吧。
叫什麼呢?
有了,就叫她小兔兔!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再說了,她的確挺小的,一馬平川,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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