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八年—九月十六日深夜,秦鋒率領天威軍將士們悄悄離開南陽城、返回欒川城。
五天以後,大軍非常順利的回到了欒川城,與留守在這裡的董天豹部彙合,而後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
………………………
“弟兄們,乾了這一杯!”
“乾杯、乾杯!”
“弟兄們,天威軍常勝不敗!”
“常勝不敗、常勝不敗!”
夜幕時分,天威軍大營—中軍大帳內,秦鋒居中而坐,軍中一半將領分坐左右兩側,正在開懷暢飲、大肆慶功!
為何隻有一半將領參加慶功宴呢?
因為天威軍有一條規矩征戰期間,若非特殊情況,任何人不得飲酒,違者嚴懲不貸!
舉行慶功宴屬於特殊情況中的一種,是可以飲酒的,否則沒有慶祝的氣氛!
問題是,戰事尚未完全結束,全軍將士大喝特喝,一旦出現突發情況怎麼辦?
麵對難題,秦鋒想出一個好辦法連續舉辦兩次慶功宴!
今天晚上,一半的將領和士兵們開懷暢飲、大肆慶祝,另一半將領和士兵們則滴酒不沾、高度戒備,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
明天晚上,雙方再調換過來!
如此一來,全軍將士都喝到了慶功酒,又不會耽誤正事,可謂是兩全其美!
………
深夜時分,慶功宴的氣氛越來越熱烈,漸漸達到了高潮!
喝到高興時,秦鋒放下普通酒杯,命人取來一個青花大海碗,倒滿了塵封二十年的杜康美酒,而後高高舉起來說道“兩次大戰獲勝,皆賴將士們舍死忘生、浴血廝殺,本副總兵不多說客套話了,唯有敬酒一碗、以表寸心!”
“好……好!”
說話間,秦鋒將碗中美酒一飲而儘,而後亮了亮乾淨的碗底,頓時贏來一陣激烈的喝彩聲!
接下來,秦鋒又斟滿了一大碗美酒,雙手將其端起,卻沒有自己喝,而是起身來了陸玄丘麵前。
“陸先生,南陽城一戰,敵眾我寡、難以取勝,在無計可施之時,是先生不畏生死,孤身前往流寇大營,憑著兩行伶俐齒、三寸不爛舌,說降了橫天王—苗大勝,這才扭轉局勢,打敗了十萬流寇大軍,今夜舉行慶功宴,本副總兵敬酒一碗,以謝先生大功,請!”
“南陽城之戰,我軍能夠打敗十萬流寇大軍,上賴副總兵大人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下靠將士們舍死忘生、浴血拚殺,陸某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那有資格喝副總兵大人的敬酒呢,不敢當、萬萬不敢當!”
“嗬嗬,有沒有資格喝這碗酒,先生說了不算,在坐眾將士們說了才算……將士們,你們都說一說,陸先生當不當喝這碗敬酒?”
“當喝……當喝……陸先生當喝!”
“多謝諸位、多謝諸位!”
眾多將士的歡呼聲中,陸玄丘滿含熱淚的用雙手接過酒碗,隨即一飲而儘!
而隨著這一大碗美酒下肚,陸玄丘在軍中又多了一個綽號——陸十萬!
輕搖三寸不爛舌,一人可勝十萬軍,這便是秦鋒對陸玄丘的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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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時分,秦鋒見將士們都喝的有五六分醉意了,於是宣布慶功宴結束!
接下來,將士們陸續離開中軍大帳,各自回去休息了,隻有陸玄丘沒有走,一副忐忑模樣,顯然有話想說!
“現在大帳內隻剩你我二人了,陸先生有話可以直說,無需避諱什麼!”
“大人明察,是這樣的,屬下最近被一個故事困擾住了,始終想不出答案,可否向大人請教一下?”
“哦,是什麼樣的故事,連足智多謀的陸先生都想不出答案?”
“故事講的是從前有一座小村子,村長家中有一株生長了兩百多年的大梨樹,樹乾粗壯、枝繁葉茂,每年都能長出大量又甜又脆的梨子。
村長十分大方,總會將結出的梨子分給一眾村民們品嘗,故而村民們非常愛戴這位村長!
後來村長老了,無力照顧大梨樹,致使梨樹內部生了蛀蟲,將樹乾蛀的千瘡百孔,又生了大量毛蟲,將樹葉啃的乾乾淨淨,又遇到了罕見的狂風,將大梨樹吹的搖搖欲倒!
屬下想問的是,如果大人是村民中的一員,會幫助老村長拯救這株既將倒下的大梨樹嗎?”
“不會!”
“為何?”
“大梨樹內部已被蛀蟲蛀空,葉子已被毛蟲吃光,就算幫助老村長救助這株梨樹,讓其不被狂風吹倒,那也隻是一株枯樹罷了,無法再結出美味的梨子讓村民們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