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趕快執行命令去吧,若是違命不從者,立斬不饒……還有岸邊的船隻,全部放火燒掉,不能便宜了後麵的天威軍!”
沒錯,為了快點逃離危險地帶,羅汝才決定將那些發著高燒、無力行走的手下們全部丟棄掉,任其自生自滅!
麵對這樣冷血的命令,一眾流寇頭目們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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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數以千計的流寇被丟棄了,這些人發著高燒、無力行走,隻能乖乖做了天威軍的俘虜!
而丟棄生病的部下們之後,羅汝才帶領剩下的人馬向東疾行,一口氣跑出去五十多裡,在下午時分來到了王保鎮。
………………………
王保鎮緊挨著洛水,本是一座人口稠密的富庶鎮子,後來受天災和戰亂的影響,鎮子裡的百姓們死走逃亡,最後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鬼鎮!
“快,弄一點吃的來,餓死老子了!”
“大首領,天威軍的騎兵追的太急,糧食全都跑丟了,沒法生火做飯啊!”
“那就去百姓們家中搶,大米、小米、黍米、高粱、豆子、麩子……隻要是能吃的全都搶來!”
“大首領,鎮子裡沒有一個百姓、沒有一粒糧食,搶無可搶啊!”
“該死的,那就殺馬,用馬肉充饑!”
“遵命!”
來到王保鎮的時候,連下了兩天多的大雨終於停了,望著露出太陽的天空,羅汝才長出了一口氣,而後命手下們搶奪老百姓的糧食煮飯充饑。
不想鎮子裡早就沒有百姓了,根本搶不到糧食,無奈之下,隻好殺了一些騾馬充饑!
煮肉吃?
鍋釜早就跑丟了,根本沒法煮!
烤肉吃?
遍地濕漉漉的,根本弄不到乾柴!
無奈之下,隻好拆了一些民房,用拆下來的門窗、房梁、房檁升火烤肉!
……
小半個時辰後,一間空曠的屋子當中,放在篝火上的馬肉漸漸變了顏色,並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圍坐在旁邊的羅汝才和幾名頭目頓時口水直流,啃了好幾天又硬又冷的乾糧,總算能吃上一頓熱乎的了。
不想這個時候,負責放哨的流寇衝了起來“大首領,不好了,天威軍的騎兵追上來了!”
“該死的,大黑狼、小黑狼,你們率領本部人馬斷後,一定要擋住天威軍的騎兵,其餘的人趕快走!”
“遵命!”
得知追兵來了,羅汝才顧不得燙手,強行抓起一塊尚未烤熟的馬肉塞進自己懷中,而後衝出屋子、翻身上馬,向著古崤關方向狂奔而去。
其餘流寇們見狀,全都有樣學樣,抓起尚未烤熟的馬肉、騾肉,而後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瘋狂逃跑!
大黑狼、小黑狼則率領本部數千人馬,拚命阻擋天威軍的追兵。
奈何流寇們在山中淋了兩天兩夜的大雨,又一路狂奔到王保鎮,早已沒了力氣,又如何上陣拚殺呢?
結果是,短暫的交鋒過後,大黑狼被一刀砍掉了腦袋、小黑狼被亂箭射成了馬蜂窩,其餘流寇大半跪地投降,小半四散奔逃!
至於天威軍的騎兵們,簡單打掃一下戰場,繼續追趕了下去!
……
同樣的事情,在之後的幾天中不斷發生著!
天威軍的騎兵就像是一群惡狼,緊緊追趕著羅汝才的人馬,不讓其吃飯、不讓其休息,還時不時衝上來咬一口,咬的血肉模糊、遍體鱗傷!
羅汝才的人馬則像是一群笨牛,為了活命,隻能不斷向前奔跑,還要時不時的丟棄一些同伴,以拖延狼群追擊的速度!
………
崇禎八年—十月初五,吃了無數苦頭之後,羅汝才的隊伍終於逃回了古崤關。
清點剩餘人馬,隻剩八千之數,不足出征時的五分之一,餘者有的做了天威軍的俘虜、有的中途逃散、有的在逃跑途中活活累死,可謂是敗的慘不忍睹!
第二天,秦鋒率領天威軍來到古崤關附近,選擇合適的位置安營紮寨,而後一麵讓固原、寧夏、甘肅三鎮人馬前來彙合,一麵大肆慶功,同時商議攻打古崤關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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