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眉頭緊皺,“那怎麼辦,現在人家連出來吃個飯聊聊天都不願意”。
山貓眼珠子軲轆亂轉,為難的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
唐飛猛的站起身,“什麼辦法”?
山貓賊兮兮的說道“是人都會有軟肋,特彆是這些開酒吧的老板,我就不信他們屁股上沒有屎”。
唐飛眼前一亮,嘿嘿一笑,“難怪山民說你是個陰謀論者,他們屁股有沒有屎我不知道,不過你這句話可是把山民也包括了進去”。
山貓趕緊訕笑著說道“山民哥是個例外,他是出淤泥而不染”。
唐飛起身在辦公室轉了兩圈,緊了緊拳頭,“這種小事就不用去打擾山民了”。
阮玉趴在吧台上,手裡轉著紅酒杯,媚眼如絲。
一個年輕男子拿著啤酒瓶來到吧台處,“美女,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阮玉麵帶微笑的看了男子一眼,二十多歲,長得很乾淨也很帥氣。麵帶羞澀,聲音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看就是附近的大學生。
阮玉伸出芊芊玉手搭在男子肩上,嫣然一笑。
“喝一杯怎麼行”。
說著朝吧台的服務員招了招手,“來兩瓶毒蛇之液”。
男子愣了一下,一瓶毒蛇之液啤酒在酒吧裡能賣到兩三千一瓶,兩瓶就是四五千塊錢。
看著男子尷尬的表情,阮玉媚眼如絲,“怎麼?喝不起”?
年輕男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緋紅,從兜裡直接拿出錢包拍在吧台上。昂著頭漲紅著臉說道“誰說我喝不起,來兩瓶”。
毒蛇之液是啤酒度數最高的啤酒之一,最高能達到六十多度,比大多數白酒還烈。
年輕男子的酒量顯然不怎麼好,一瓶喝完就已經天旋地轉。
結賬的時候,他的錢包裡隻有兩千塊錢,最後酒吧保安沒收了他的手表和手機,直接給扔了出去。
瀟瀟拿著一瓶啤酒走到阮玉身邊,“小玉,幾個月不見,連這樣的愣頭青也忍心下手了”。
阮玉笑了笑,“瀟瀟姐,你說得對,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女人得靠自己”。
阮玉喝了口啤酒,“我要是同情他,誰又來同情我”?
瀟瀟拿著酒瓶和阮玉碰了碰,“姐也經曆過這些糟心事兒,彆太放心上”。
阮玉笑了笑,“瀟瀟姐,記得第一次到玫瑰酒吧的時候,你就告誡我,千萬不要和酒吧裡的客人產生感情,悔不當初沒聽你的話”。
瀟瀟嗬嗬一笑,搖了搖頭,“女人天生就傻,不親自上當受騙一回,彆人說再多也沒用”。
阮玉也是嗬嗬一笑,笑得有些苦澀,仰天咕咚咕咚喝完一瓶啤酒,擦了擦嘴“現在明白也不算晚”。
瀟瀟眉頭微皺,有些心疼,這個曾經做隻是兼職做酒托兒的單純大學生女孩兒,現在已經徹底變成和她一樣了,她曾試圖保護她讓她安然離開,最終她還是回來了。
阮玉醉眼迷離,笑著問道“瀟瀟姐,你當初是怎麼挺過來的”。
瀟瀟苦笑一下,當初從農村到城裡打工,那個時候的她也單純的相信那個男人會愛她一生一世,隻是幾句甜言蜜語空頭支票就把她騙上了床。
當她歡天喜地的告訴那個男人她懷孕的時候,那個男人臉上不是幸福開心的笑容,而是一臉的嫌棄,那一天,那個男人趁著她去醫院產檢的時候,拿走了她所有的錢,搬走了出租屋一切值錢的東西。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那天她滿世界的找那個男人,他曾經是她的一切,沒有了他,整個世界暗無天日,以淚洗麵,她始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那段時間,獨自一人蜷縮在出租屋裡,外麵稍微有一點動靜,就興奮的以為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最後她餓暈在了出租屋,要不是房東收房租聯係不上人親自到出租屋裡來,她已經死在了裡麵。
從醫院醒來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孩子沒了,並且以後再也懷不上孩子。那個時候她沒有哭,因為該流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她告訴自己,以後隻能笑。
瀟瀟狠狠的灌了一瓶啤酒,笑了笑,“剛開始是假裝堅強,後來就真的變得堅強了”。
阮玉抱了抱瀟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你瀟瀟姐,我也真的變得堅強了”。
瀟瀟笑得花枝亂顫,指了指不遠處正和一個男人喝的不亦樂乎的王潔。
“以前在玫瑰酒吧,王潔處處針對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曾經也和你一樣單純和善良,想到她的遭遇,心裡才對你產生了變態的憤恨。有一次劉強把他灌醉了,然後,三個人折騰了她一晚上,從此以後,她就破罐子破摔,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阮玉朝著遠處舉了舉酒瓶,“哪個少女不懷春,每一個初春的少女都是那麼的純潔美好”。
阮玉咯咯冷笑,猛喝一口啤酒,“以前他們玩兒我們,現在該輪到我們玩玩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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