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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佟梁止血包紮好傷口,陸山民背著他沿著峽穀往叢林的西邊跑。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必須要趕在天黑之前找到村鎮醫院對佟梁進行輸血,否則到了晚上叢林裡更加分不清方向無法走出去。以佟梁目前的狀態,恐怕熬不到明天。
陸山民雖然對山林熟悉,但這座山並不是他熟悉的那座山,對於整體的地形一點也不了解,在叢林裡行走很容易走著走著就偏離了方向,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更是難以及時做出矯正。
有好幾次走到懸崖絕壁處無路可走,又不得不折回重新尋找出路。
那群毒販顯然比他更了解這片叢林的地形,追蹤能力也很強,在叢林裡走了半個小時,不但沒有甩掉他們,反而距離越來越近。
儘管陸山民已經保持足夠的冷靜,但還是開始變得有些焦躁,背上的佟梁已經昏迷了過去,鼻息也越來越微弱,他的血流在之前流得太多了。
在叢林裡逃命最忌上樹,一旦被敵人追蹤到,將處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境。
不過像現在這樣在叢林裡亂跑,早晚會被追上,即便能僥幸逃脫,佟梁也熬不過去。他必須要清理掉追兵,才能從容的辨彆方向走出叢林。
陸山民找了一顆枝葉繁盛的大樹,把佟梁隱藏在其中,然後下到地麵抹去附近地麵的痕跡,之後躲上了大樹。
陸山民躲在樹上,手裡緊握匕首,雙眸中泛著血光,既然逃不掉,那就拚死一搏,殺出一條血路。他是一個獵人,曾獨自一人在山裡獵殺過無數野獸,這一次他要重操舊業。那群毒販在他的眼裡已經不是人,而是與獵物無異。
陸山民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佟梁,‘你不是想讓我殺人嗎?我就殺給你看’。
幾分鐘過去,透過樹葉的縫隙,十幾米外,兩個手持ak步槍的毒販率先出現在了視野中。兩人一個負責觀察周圍的環境,一個仔細觀察著地上的行跡。
那人在陸山民清理痕跡的附近停下了腳步,朝後麵招了招手。後麵十幾個人全都跟了上來。
一群人圍在一起交談,陸山民雖然聽不真切,但大概能猜到他們是在談論行跡在這裡消失了。
緊接著,一群人四散開去,應該是去周圍尋找失蹤的痕跡。其中兩個人正朝藏身的大樹這邊探尋過來。
陸山民凝神屏氣,心想這群人果然都是叢林作戰的高手,不慌不忙有條不紊。手裡的匕首不自覺握得更緊。
兩人不時的蹲下身子觀察地麵,時不時用手撫摸地上泥土,撿起樹葉仔細的看。
陸山民汗水沿著臉頰流下,任何痕跡都無法做到徹底抹滅掉,他不知道兩人會不會發現。
兩人一路摸索,離藏身的大樹越來越近,直到來到樹下。
陸山民緊張到了極點,一雙眼睛瞪圓,冷冷的盯著樹下兩人。
兩人隻是路過這棵樹,並沒有在樹下停留,就繼續往前走去。
正當陸山民鬆了一口氣,突然看見其中一個人停下了腳步,對另一個喊道。
“等等”!
“怎麼了”?另一人問道。
“你過來看看”。
說著兩人走回樹下。
那人摸了摸樹乾,“這印記很、、”。
陸山民沒等他說出那個‘新’字,如天神下凡一般從天而降。雙膝向下,分彆壓向兩人的胸口,直接將兩人壓倒在地,巨大的衝儘力擊中胸腔,兩人一口氣提不上來,連呼喊也喊不出來。不等兩人緩過氣呼喊,匕首寒光閃過,一刀割斷了兩人脖子,溫熱的鮮血噴了陸山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