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自覺把位置騰出來讓給道一,和阮玉坐到一側。
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鬆了一口氣。有海家和曾家全力幫助,就有把握扛住整個棕櫚泉項目包括一期以及緊接著的二期、三期的價格戰,計劃的第一步實施應該沒多大的問題。
山貓淡淡道“接下來二期三期的開發速度不僅不能減緩,反而要加快,但是又不能太快,太快了東海的其他企業反應不過來,太慢了光是崇溪河畔這塊地就有可能耗乾我們三家的資金,這個節奏要把握得剛剛好”。
阮玉點了點頭,“宜快不宜慢,否則納蘭子纓反應過來,我們就無法把他們拖進深淵”。
山貓也認同這個觀點,小眼珠轉了轉又說道“闞爺和我們始終若即若離,感情上不比海家和曾家,要不要提前通個氣”。
阮玉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去年那場大戰大概能看出闞爺的立場,不管曾家和孟家打得怎麼慘烈,他都站在中立的立場。唯獨對梁春秋手上那些政商兩屆很多見不得光的資料很在意。他不想東海政商兩屆發生混亂,他所代表的利益需要有個穩定的東海市場。納蘭家這次把我們三家都卷入了進來,我們扛的時間越長,東海商界的漩渦就越大,隻要扛過第一階段,讓他意識到他所代表的利益受到了巨大威脅,再加上到時候在讓他看到可以明確看到的利益。自然就會有所舉動。”
說著頓了頓,“其實他也在等,在等一個契機,而我們得用實際行動創造出這個契機,現在去和他說再多,空口無憑,無法說服他,他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說服共榮商會的會員企業”。
山貓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阮玉說這些他當然也明白,但他所指的是另一個問題。他知道闞爺的乾孫女對陸山民有著某種特殊的情愫,要是把蔣琬死死綁住,就猶如利用曾雅倩死死綁住了曾家一樣,至少也是給闞爺一種變相的壓力。
看著山貓的表情,阮玉才反應過來山貓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冷冷道“不要忘記山民哥說的話,不管你怎麼算計,不要把他也算計進去”。
山貓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我知道了”。
阮玉歎了口氣,“山民哥現在已經夠苦惱,你就彆給他再添麻煩了”。
道一轉過頭,嘴上滿是火鍋油,咧嘴問道“你們和天京那位讀書人商量過沒有”?
阮玉看了看山貓,山貓尷尬的笑道“老神仙,左先生還是那句話,這種小事不要找他”。
道一嘶了一聲,“這也算小事”?
“額,或許左先生眼裡就沒有大事。另外他還通過周同告訴我,以後不讓我聯係他,隻能他單線聯係我們”。
阮玉皺了皺眉,她倒不是信不過左丘,隻是有些不解,“我們的信息不和他及時溝通,他能做出有效的布局嗎”?
山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周同傳過來的信息還說他是按照我們的最大潛力值作為參考係數在通篇設局,隻要我們按照心中所想努力做就行了”。
道一癟了癟嘴,一邊夾菜一邊說道“讀書人這個臭毛病最討人厭,說得好像什麼都知道,讓彆人聽了什麼都不知道”。
小妮子辣得滿臉通紅,哈了口氣,“阮姐姐,小狗狗,你們得守好山民哥的錢,千萬不能讓彆人搶了去。”說著頓了頓“需要殺人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阮玉看了看道一和小妮子,這爺孫倆還真是奇葩。
山貓尷尬的笑了笑,“劉小姐,你可以叫我山貓”。
小妮子望著山貓眨了眨眼,“貓和狗,有區彆嗎”?
“額、、貓要聰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