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緩緩道“這個贏恬,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陸山民眉頭微皺,雖然他並不覺得贏恬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現在的他比以往小心謹慎得多,盛天現在雖然不一定打得過海東青,但身處易髓境後期幾十年,經驗比他要豐富得多。
“什麼感覺”?
盛天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最近一直憂慮東海的事情想多了”。
海東青皺了皺眉,“不是想多了,我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兩人都說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陸山民不敢大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陸山民先是給愛好字畫的陳敬打了個電話,陳敬說他認識贏恬這個人,是個印象派畫家,還是江州藝術學院的教授,在江州小有名氣,說他跟其他畫家不太一樣,常年西裝革履打扮得一絲不苟像個白領一樣,圈內人還給他起個了‘寫字樓’的綽號,意指他的打扮像寫字樓那些上班族一樣。
之後又給吳曉寧打了個電話,吳曉寧分管科教文衛,江州隻要稍微有名氣點的藝術家他都認識。吳曉寧的說法和陳敬的說法差不多,說他在江州藝術學院任教有十幾年了,是江州印象派畫家中的領軍人物。
打完兩個電話之後,三人才徹底放了心。看來這確實是一個長得不太像藝術家的藝術家。
第二天,一件意料之中卻又讓陸山民震驚得內心狂跳的消息傳來。薛家在把薛涼下葬之後,沒有半點停息,高調宣布投資金桂集團800億,成為金桂集團第三大股東。
之前陸山民根據薛氏集團公布的曆年財務報表請精算師算過,薛家目前能抽出的資金頂多600億,這一次薛家是打算拚命了。
三人坐在客廳之中,這一次連海東青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擔憂。
這樣的情況是提前早已預料到的,但是除了心理準備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準備,準確的說是沒法做準備。這是陽謀,燒的是紅彤彤的人民幣,比的就是誰的錢多,怎麼準備。
這個消息一出,浩瀚集團和海天集團旗下上市公司股票一路下跌,接連三天跌停。
之前的價格戰,曾家和海家陸陸續續賣了不少固定資產,幾乎把邊緣化的產業和商業體賣了個精光。剩下的核心產業已經不能賣了,先彆說賣了之後夠不夠,如果把核心產業賣了,哪怕打贏了,實際上三家企業也名存實亡了。
盛天和海東青兩人都沒有說話,把薛家逼上這條路的計劃是陸山民定的,兩人都是怔怔的看著他。
陸山民一陣苦笑,他也隻是按照左丘的計劃在走而已,哪裡有什麼應對之法。
陸山民理了理思緒說道“東海那邊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了”。
盛天眉頭緊皺,“你就不能問問你那位大軍師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陸山民搖了搖頭,“要說的話他早就說了,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不是一點猜不到。薛家把大量資金抽調到東海,那江州就是我們的機會。這兩年我們在江州已經成功把這灘水攪渾,紅姨以晨光谘詢作為依托拉攏了不少江州財閥,現在陳敬新成立的新洲商會成員也越來越多,劉雲深成功被拉下水之後,山西商會更加倒向我們這一邊。夏知秋雖然還不確定會不會出手,但也可以一戰了”。
海東青眉頭微皺,“我們在江州端了他的老窩,他們在東海端了我們的老巢。我們還拿什麼去對付納蘭家,還有到現在都還沒有絲毫頭緒的影子”。
陸山民眉頭緊皺,思索了片刻,說道“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東海打東海的,江州打江州的,剩下的就看天命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