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趕我走,阿英不會離開”。
納蘭子建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輕輕拍了拍阿英的肩膀,“阿英啊,少爺不傻”。
阿英終於轉過身,抬頭望著納蘭子建俊美的臉龐,少爺的臉永遠是那麼的好看。
“少爺,我、”
納蘭子建伸手放在阿英嘴唇上,阻止了她說話。良久之後,放下手緩緩的走向樓梯,朝二樓走去。
阿英看著納蘭子建的背影,一向瀟灑自如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孤獨,心裡突然感到針刺一般的疼痛,少爺當然不傻,他看得清自己的情義,那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什麼,她不敢繼續去想。他說他害怕某一天醒來看不見自己,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夜裡,她不止一次夢見少爺離開了她。
進入房間,納蘭子建拉開窗簾,高昌正直直的跪在大門口,挺拔的身軀昂首挺胸。
高昌抬頭看向彆墅二樓的窗戶,窗簾在拉開一兩分鐘後又重新拉上,接著房間裡的燈也熄滅。作為一個武道頂尖高手,除了父母和師傅,從
未向任何人下過跪,納蘭子建是他第一個下跪的人,而且還跪了兩次。
高昌沒有起身,就那麼默默的跪在那裡,深秋的寒風吹過也沒有讓他皺一絲眉頭。
汽車使出天玉山一路狂奔,陸山民的眼皮越來越重。
隱隱約約聽見金絲猴說“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
“我給你講個笑話聽不聽,你知道齊斯文的代號是什麼嗎”?
陸山民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但聽到他的話,精神稍微有振奮了一些。
“他的代號叫金絲雀,,哈哈哈哈哈,好不好笑,他那長相,他那身材,太滑稽了”。
陸山民想笑,但也隻能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實在是全身都沒有了一絲力氣。
這一次雖然隻疊加了四次內勁和肌肉爆發力,相比於以前,全身肌肉受傷不算太嚴重,但內傷極為嚴重,五臟六腑沒有一處完好,若不是一直強忍著疼痛調動太極遊內氣滋養,恐怕早已沒了性命。
剛才強打起精神才沒有昏厥過去,現在脫離了危險,精神稍微一鬆懈,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精氣神,在五臟六腑的絞痛中沉沉昏了過去,隱隱約約聽見金絲猴和齊斯文在交談著什麼,但一個字也聽清楚,直至徹底昏迷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非常熟悉的環境,這五年多來,他進過太多次醫院,潔白的床,熟悉的病房布置,還有一旁掛著的血瓶,與前幾次住院沒有多大差彆,唯一有區彆的是,他現在已經不用擔心付不起醫藥費了。
病房裡就一個小護士,背著身,看不清她在鼓搗著什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沒有看見金絲猴,也沒有看見齊斯文,陸山民有些擔心,以他現在的狀態,隨便一個普通殺手都能乾掉他,這兩人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試著想翻個身,五臟六腑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最後不得不放棄。
“護士”,陸山民輕輕喊了一聲。
不知道是陸山民喊得太輕還是彆的原因,護士並沒有理轉身。
“護士小姐”,陸山民再次喊了一聲,聲音比之前大了一些。
這次護士轉了過身,向看見鬼一樣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嚇了一大跳,記憶中自己隻是臉上劃了幾道口子,應該不至於毀容吧。
緊接著護士驚訝的說道“廖醫師說你至少半個月才能醒過來,你怎麼可能這麼快醒來,我、我去叫醫生過來”。
陸山民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毀容,這樣的情況他見過多次,要是東海第二人民醫院和江州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護士,一定不會如此驚訝。
“等等,我想問一下,送我來
醫院的人呢”?
“走了,把你送到重症監護室就走了”。
陸山民暗罵一聲,不過想到他們的行事風格也確實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裡。
“我的手機呢”?
“你來的時候從內到外都是破破爛爛,也包括你的手機”。
說著笑了笑,“你安心躺著吧,我去叫醫生過來”。
“等等”,他現在就是個弱雞,納蘭家的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膽來醫院弄死他,但隻需要請一個普通殺手,甚至是小混混都能在醫院裡乾掉他。他現在急需要一個有能力保護他的人守著。
“把你的手機借我一下,我得通知下家屬”。
從護士手裡接過手機,陸山民想了想,突然發現不知道該給誰打,左丘不能打,周同的人不能暴露,洪成武出獄後已經暴露沒有必要留在天京,早就回了東海,小妮子一直聯係不上,大黑頭神出鬼沒的跟著影子,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未必能及時趕到。
想了想問道“重症監護室外人是不是進不來”?
小護士點了點頭,“當然,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我能在這裡住多久”?
“廖醫生說你醒了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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