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納蘭子建,陸山民眼中露出了狠意,雖然葉梓萱的死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但都是因為他把葉梓萱帶進這個棋盤裡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黃九斤安慰的拍了拍陸山民肩膀,岔開話題說道“萬一第二個賭失敗了呢,魏無羨並不願意為小妮子而死,畢竟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這樣願意為對方死”。
陸山民點了點頭,“不僅是第二個賭,第三個賭也未必會贏,但賭博嘛,有輸有贏,不賭一下怎麼知道”。
黃九斤摟著陸山民的肩,用力的拍了拍,“山民,你長大了”。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害得你和小妮子和我一起冒險、、”。
“打住”!黃九斤打斷了陸山民的話,“你之所以主動讓小妮子去犯險,是因為你知道,如果你一個人去送死的,我們都會陪你去死”。
“山民,你知道我嘴笨,不會說話,但我想說,你願意讓我和小妮子陪你走下去,我很高興,也很欣慰。我想小妮子也是一樣的”。
說著咧嘴笑了笑,“不必愧疚自責,那是對我們的侮辱。其實你也一樣,你能為了葉梓萱奮不顧身,若是我和小妮子遇到危險,你也一樣會奮不顧身,你做的事情,也正是我和小妮子做的事情,沒什麼分彆。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沒有誰比誰能多活多久,早死晚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的時候,活得精彩,死去的時候,死得值得”。
陸山民嗬嗬一笑,朝黃九斤胸口用力捶了一拳,“還說嘴笨,說得這麼動聽,我都快哭了”。
監控室裡,季鐵軍和馬鞍山驚得目瞪口呆。
馬鞍山是震驚陸山民竟然還有這份智慧,在他的印象中,這家夥在江州的時候好幾次差點丟了命,唐飛死了哭得像個三歲小孩兒,沒有這麼聰明,也沒有這麼沉著冷靜啊。季鐵軍震驚的是,天要塌下來了,天京的豪門貴胄真要是鬥起來,哪怕隻是站得很遠,那股餘波也足以致命,更彆說他現在離得並不算遠。
“要不要去看看”?馬鞍山眼中帶著些許興奮。
“看你妹”!
季鐵軍猛的一拍桌子,“我要回去睡覺,誰也不許打擾我”。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關了機,大步走出了監控室。
殺氣與殺意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很多普通人認為這種玄乎的第六感隻是聳人聽聞,並不存在。
但實際上真的有。
在農村,有一種人,他們專乾偷狗殺狗的營生。這樣的人一旦出現,無論多凶猛的狗都會害怕,哪怕隻是遠遠看見都會逃避,甚至有些膽小的狗會恐懼得雙腿發軟連跑都跑不動。
還有些常年殺豬的屠戶,遠遠看見就會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冷意。
特彆是山裡的獵戶,警覺性高的獵戶能在很遠的距離就能感覺到是否有猛獸的威脅。
那確實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但確實存在。
小妮子此刻就感覺到了這種威脅,這種感覺就像曾經在山裡狩獵的時候,又一大群野豬緩緩靠近。
小妮子靜靜的調控平息體內狂暴的內氣,道一曾經說過,她天生與天地元氣親近,吸收吐納無人能及,對內氣的掌控連他都無法比擬,幾乎是在下意識或者無意識之下就能催動內氣,這是天賦,哪怕後天再努力也難以企及。
“吳崢,是不是吳爺爺打的電話”。魏無羨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電話是要他的命。
“趕緊退下,這裡沒你的事了”。魏無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就等著吳爺爺收拾你吧”。
小妮子的目光越過魏無羨的肩頭,始終與吳崢對視,在他掛完電話的瞬間,敏銳的感知到他的氣勢微微一動。
“滾開”!
魏無羨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小妮子再次拉住皮帶甩到了身後。
“砰”!一聲拳掌交加的聲音響起。
小妮子再次暴退,與之同時,在後退的途中,一把抓住魏無羨的後領退出去十幾米。
這一掌並不完全是和吳崢硬抗,在出掌的瞬間一推一拉,利用太極劃轉之力化解掉了大部分力道。
這一次後退與其說是被拳勁震退,不如說是自己借力後退。
魏無羨一陣暈頭轉向,等回過神來已經被小妮子扛在了肩頭。
仰頭看去,吳崢正咬牙切齒的大步流星追趕而來。現在他反應過來了,吳家要殺他,他萬萬沒想到吳家會連他也殺。魏家雖然不及四大家族,但能在天京立足的豪門,誰家沒有點底蘊,這些年大家雖然說不上琴瑟相和,但在各種利益和關係的交織之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保持克製,他曾經聽爺爺講過,這種默契和平衡一旦打破,將引發一係列不可預測的平衡,而吳家,竟然膽大包天的敢於打破這種平衡。
抬頭望向樓頂上那隱約的身影,魏無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苦於被顛得七葷不素,隻能在心裡大罵,‘吳老狗,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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