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子建歎了口氣,“無論本公子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偏偏在你們麵前就成了空氣,你們的審美很有問題,應該好好反省反省”。
見茶幾上放著幾雙一次性筷子,隨手拿了一雙起來,自顧夾了一塊鹹菜老臘肉放進嘴裡。
“嗯,好吃,要是有酒就更好了”。納蘭子建一邊咀嚼一邊細細品味,“嗯,我妹的手藝的就是不錯”。
小妮子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到桌上,雙頰氣鼓鼓的,“你妹的,再胡說八道我扔你出去”。
納蘭子建嘿嘿訕笑,識趣的閉上嘴巴。
陸山民放下筷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嘿嘿,表妹夫,彆急嘛,雷都不打吃飯人,先讓我填飽肚子再說嘛”。
陸山民雙眼圓瞪,除了在東海最開始認識的那段時間,之後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加重他對納蘭子建的討厭,圍獵曾家、拉葉梓萱下水間接害死了葉梓萱,還是陸家的仇人,如此種種,要不是看在小妮子的麵上,一定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特彆是那張俊美的臉,配上那嬉皮笑臉的笑容,上麵清晰的寫著兩個字——找打。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見陸山民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納蘭子建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笑容。
“咳咳,我是來提醒你的。無論是影子也好,戮影也好,與他們合作無疑都是與虎謀皮”。說著頓了頓,“特彆是王元開,表麵上看拉他進來有好處,實際上未必是件好事”。
“表妹夫,這些年我是看著你走過來的,說你是人中龍鳳也不為過。但是這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相對於這些人,咳咳,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玩兒不過他們的”。
見陸山民隻是狠狠的瞪著他,納蘭子建鄭重的說道“表妹夫,你不缺乏勇氣,但是火中取栗這種事情,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傻的表現”。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小妮子不服氣的說道。
納蘭子建歎了口氣,“小妮子,你這話把自己也說進去了”。
“哼,彆亂攀交情,我跟你不熟”。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山民冷冷的看著納蘭子建。
“表妹夫,左丘不在你身邊,那隻猥瑣的貓也不在,你需要有個人給你當參謀,不是我瞧不起你的智商,多一個人多一條思路嘛,你說對不對”?
陸山民冷冷一笑,“繼續被你坑?我陸山民再傻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第二次”。
“哎呦,瞧你說的話
多見外,表妹夫,我倆什麼關係,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坑誰我也不會坑你啊”。
說著撇了眼小妮子,“我要是真害了你,小妮子能放過我嗎”?
說著對小妮子嗬嗬一笑,“你說對不對”?
“切,梓萱姐姐就是被你害死的”。
納蘭子建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知道一提到葉梓萱,陸山民肯定更不待見他。
“表妹夫,我們上次不是達成協議了嗎,雙方之間互通有無,相互合作,你怎麼不信守承諾,還在一味的單乾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陸山民並不想將與王元開的事情,還有對吳崢的謀劃告訴納蘭子建,無論納蘭子建說得天花亂墜,他都無法相信納蘭子建,不管是從理性上還是感性上都無法建立起信任。
“王元開啊!”納蘭子建有些焦急的說道“有些事情講求恰到好處,多一點少一點都有問題,你不該把他深層次牽扯進來,他這種人不動則已,一動,身後的關係網就會牽動,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和控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佛家講因果,這就是因果啊。”
納蘭子建苦口婆心的說道“表妹夫,你做事情一向是靠譜的,這次怎麼這麼魯莽,對於自己無法控製的事情一定要謹慎啊,一旦失控,後果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
“表妹夫,你彆否認,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王元開在合計什麼,但我知道你越線了。結婚講門當戶對,交朋友也要講門第之分,更何況是做生意,地位不對等,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些人的祖輩都是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都是政、治、鬥、爭過後留下的精英,你有什麼資本和他們玩兒,你知不知道多少攀龍附鳳的人跟他們玩兒著玩兒著就玩兒成了一條狗,一條被鎖鏈套住脖子,而且鎖住的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的子子孫孫,永世不得翻身”。
見納蘭子建一臉焦急的樣子,陸山民分辨不出他是真的在關心他還是在演戲,不過無論是真是假,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彆。
陸山民知道納蘭子建並不是完全危言聳聽,當他們的代言人,本身就意味著和他們死死的綁在一起,當得合格就是一條好狗,當得不合格,第一個被滅口的就是他。
“說完了嗎?”陸山民麵無表情的問道。
“沒有,還有吳家,你仔細想過沒有,吳崢拿什麼乾掉吳民生,他又怎麼做到乾掉吳民生後能完全撇清乾係,我知道你多半留有後手,雖然不知道你拿捏住了吳崢什麼把柄,但吳崢必然會不擇手段的毀掉這個把柄,你現在滿腦子都在算計彆人,完全不考慮自身,活脫脫一個顧頭不顧腚的鴕鳥,這樣下去,早晚會出問題的”。
小妮子一雙大眼睛盯著納蘭子建,之後又看向陸山民,眼中多了一絲擔憂,雖然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太過複雜,但隱隱覺得納蘭子建說的有幾分道理。
陸山民抬眼看著納蘭子建,“我隻問你一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千萬不要告訴我隻是為了挖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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