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眉頭緊皺,“這件事不要張揚”。
陳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要不要我去趟阮玉那裡”。
“不用了,阮玉是個識大體懂大局的人”。
說完快步往彆墅裡走去。
“天叔,我該做些什麼”?
“以前怎麼做的,現在翻十倍的做”。
盛天走進彆墅,看見海東青拎著行李箱下了樓。
“東青,這件事又蹊蹺,小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海東青停頓了一下,“天叔,看好東來”。
盛天移步攔住,“東青,上次你手上昏迷不醒的時候陸山民來過電話,天京那些人想滲透東海,隻有你能鎮得住”。
“有道一在,有你在,還有阮玉和曾雅倩,再加上嚴密的地下網絡,他們深入不了太深”。
海東青繞過盛天,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出去。
“開車,去機場”!院子裡響起海東青乾脆利落的聲音。
盛天站在門口,無奈的歎了口氣。
聽完秦風的彙報,阮玉坐在沙發上,無法入眠,儘管這樣的驚嚇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來臨都讓她心驚肉跳。
點燃一根女士香煙,身體蜷縮在沙發上,任由長發胡亂散在頭上。這個晨龍集團的一號人物,要是讓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她曾本是一個弱女子,硬生生一步步扛起了整座大廈,剛開始是不服海東青,想為自己掙一口氣。
而現在,她是晨龍集
團董事長,身上扛著陸山民打下來的整座江山,對於海東青的恩怨或許還沒有完全散去,但早已沒有了心思去計較。
現在,之所以還苦苦支撐扛住,已經不是為了掙那一口氣,而是責任。
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常常想到陸山民在東海的時候,隻要有他在,心中就有底氣,就什麼都不怕,仿佛隻要有他在,即便天塌下來也無所畏懼。
細細想來,這些年他們見麵的屈指可數,最近的一次見麵也快過去了一年時間。
她每天都在想著,山民哥什麼時候能回來。
一根接著一根,自從沒有在酒吧當酒托之後,中間有好幾年沒有抽過煙。
現在,在彆人麵前也不抽煙,隻有回到家裡,才能用煙稍稍緩解一下四麵八方湧來的壓力。
不知不覺抽完一盒煙,阮玉拿出了手機,翻出了曾雅倩的電話號碼。
怔怔的看著曾雅倩三個字,不知道是該告訴她還是不該告訴她。
她與曾雅倩的關係算不上壞,但也算不上多好。可能是因為出身原因,一開始她就不太希望陸山民和她在一起,也可能是因為性格原因,曾雅倩的性格遠遠稱不上討喜。
想了半晌,想到曾雅倩好歹是陸山民的女朋友,即便現在似乎鬨掰了,但她依然有權力知道。
電話撥了出去,一直沒有人接聽,正當她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曾雅倩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聲音平淡,聽不出一絲熱情。
“海家得到消息,天京那邊對山民哥下手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雙方都保持了長久的沉默。
“秦風聯係上了周同,山民哥和小妮子現在都失聯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掛斷了。
電話那頭,曾雅倩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趴在衛生間嘔吐不止,吐得肝腸寸斷,吐得淚眼迷離。
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披頭散發、表情痛苦,眼淚成線般往下掉。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曾雅倩喃喃自語,低聲哽咽。曾幾何時,她是多麼的瞧不起為男人流淚的女人,曾經,她從未想過會為了一個男人流淚。
愛情所帶來的甜蜜和痛苦,總是不期而至。
愛情,有時候總是那麼操蛋。
一隻溫柔的手掌輕輕拍在她的背上,鏡子裡出現了一張溫柔而充滿擔憂的臉龐。
“又吐了,吐出來就好了”。
曾雅倩將頭埋進盥洗池裡,冰涼的誰在臉上蕩漾。
沉浸在水裡幾十秒鐘,抬起頭,拿過文馨手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了臉,艱難的擠出一抹微笑。
“媽,我沒事”。
“家族和集團的事就交給你爸和你大伯吧,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曾雅倩搖了搖頭,“我曾經答應過他,要替他看好家,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我怎麼能放手不管”。
文馨看著鏡子中的女兒,一陣心疼。“山民那孩子是個好孩子,隻是、、哎、害苦你了、、、早知道、、、”。
“媽,你還不了解你女兒嗎,我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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