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神色平靜,淡淡一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陸家與你們相比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小門小戶,但好歹曾經也短暫的闊過,我想是有人暗中相助吧。而且,不管是影子也好,還是戮影也好,這兩方把我當棋子過招,背後又怎麼可能毫無動作,不正麵出麵,這些事情上動動手腳到不是不可能”。
王元開三人對視一眼,剛才的一番試探是想印證一下當年給他講故事的那人,不過聽陸山民這麼說,更加印證了那人與陸山民沒有關係。
“山民兄弟,我們並不是懷疑你,請你彆介意”。
陸山民搖了搖頭,“元開兄,你為了我付出得已經夠多了,這麼說叫我情何以堪”。
彌勒佛男子撇了陸山民一眼,“既然做了決定就放手去做吧,記住,你很值錢,彆死得太早”。
陸山民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攪各位打球了”。
“我送你一程”。王元開將球杆扔給英俊男子,和陸山民肩並肩走去。
英俊男子揮了揮手上的球杆,說道:“你剛才怎麼了,眼神有點反常啊”。
彌勒佛男子望著那道挺拔的背影,淡淡說道:“他是一頭猛虎,一頭懂得蟄伏隱忍又不失傲氣的猛虎”。
英俊男子抿嘴笑道:“不是猛虎又怎麼有資格站在我們麵前說話”。
“你不覺得他與我們不是一類人”?
“胖子,你說的不是廢話嗎,他是什麼出身,我們是什麼出身,能是一類人嗎”。
“我不是指出身”。
“那你是指什麼”?
彌勒佛男子眉頭微皺,“我們愛財惜命,但他偏偏不屑一顧。愛財惜命的人,用利益可以誘惑,用生命可以威脅。但這兩條繩子拴不住他,這樣的人最難掌控。我不喜歡這種人”。
英俊男子嗬嗬一笑,“這種人啊,又討人喜又討人厭,我都有些舍不得殺他了”。
彌勒佛男子轉頭看向英俊男子,“原來你早就打定了卸磨殺驢的主意”。
英俊男子聳了聳肩,“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不要錢不要命的人難控製,我再喜歡也沒用啊,人不能感情用事吧”。
“想殺他不容易,等到時候就晚了”。
英俊男子嗬嗬一笑,“所以啊,我們現在就得開始做準備囉,在給他鋪路的同時,該挖坑的挖坑,該拆橋的拆橋”。說著猛力的揮出一杆,將腳邊的高爾夫球打入樹林之中。“總之呢,要讓他有去無回”。
彌勒佛男子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相比之下,還是吳崢更討人喜歡”。
“嘖嘖,那家夥看著就討厭,不過呢,勝在有野心有追求,目標單一純粹,不像陸山民這小子這樣情感複雜難以掌控,哎,果真是世事兩難全啊。喜歡的不能留,討厭的卻不得不留”。
彌勒佛男子從精致古樸的雪茄盒裡取出一支雪茄點上,“我現在擔心的是王元開,自從接觸上陸山民之後,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
“你就彆鹹吃蘿卜淡操心了,一個能夠把野心和掩藏得大佬們都看不出來的人,我們能看到想到的,他會想不到”?“我現在反而擔心的是陸山民這小子是否看穿了王元開”。
彌勒佛男子眼睛眯成一條縫,“你太高看他了吧”。
“我們可以看不起人,但絕不能小瞧了人。你忘了剛一見麵他說的話了嗎,壓力是推著他前進的動力。我們雖然天生起點高,心智和見識比他早熟和寬廣得多,但是,捫心自問,我們經曆的生死和挫折有他多嗎?一次次死中求生,就算是塊頑石也打磨得光滑圓潤了”。
彌勒佛男子深吸一口雪茄,“你剛才不是也說王元開的城府極深嗎”?
“所以啊,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們就彆鹹吃蘿卜淡操心,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彆人的事情操心也沒用”。
王元開將陸山民送到會館門口,淡淡道:“他們這樣的人心氣極高,免不了要受些氣,你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
“王哥,你放心吧。放在以前,我早就甩頭走人,但是現在,我的棱角早已被抹掉了”。
王元開笑著搖了搖頭,“你啊,外表抹去了,骨子裡還是一樣。不過這樣很好,華夏哲學的精髓就在‘外圓內方’四個字,你是展現得淋漓極致了”。
“王哥你過獎了,我這邊很快就會有動作,你們這邊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王元開點了點頭,“你放心,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我們已經整理出了一份關鍵人物的名單,都是各部門的要員,他們手上都多多少少掌握著四大家族的一些可左可右的資料,隻要這幾家出現倒塌的跡象,他們就會沒有那麼大的顧慮,到時候憑著我們三個的身份,再運作一番,不過就是牆倒眾人推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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