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回到天都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海東青已經收拾好行李,正發呆的看著陸山民寫的一副字。
陸山民看著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行禮,頗感意外,半開玩笑的說道“沒想到堂堂東海鷹神還挺細心的”。
海東青皺了皺眉頭,“看來你的心情恢複得不錯”。
“心情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倒不如過得輕鬆一點”。
海東青轉身看著陸山民,“納蘭子建告訴你的”。
“他這人滿嘴胡話,但有一句話我覺得說得挺對,弦繃得太緊容易斷。特彆是麵對艱難複雜處境的時候,繃得太緊反而找不到正確的路”。陸山民一邊說一邊走到書桌旁,看著桌子上的那副字說道“爺爺的真跡送給了左丘,這一副是我寫的”。
“寫得不錯”。
陸山民愣了一下,相識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聽海東青讚揚彆人。
“與爺爺相比,還是差了點火候,以前一直不知道差在哪裡,現在想來是少了些灑脫氣度”。
海東青目光再次停留在這幅字上,“一步一擂台,一處一場戲,一路一重天。你爺爺是個有智慧的人”。
陸山民點了點頭,“這句話一直掛在馬嘴村老屋的牆上,我看了二十多年,一直不明白它的含義。這些年過來,才算是真正明白。這句話就像是為我量身定製的一般,他老人家在很早之前就看到了我未來的路”。
“不僅僅是你,這句話概括了所有人的人生之路”。海東青極為難得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陸山民卷起這幅字遞向海東青,相處這麼久,他知道海東青的內心並不像她表麵上所呈現出來的那樣冰冷無情。人在突然遭逢巨變的時候,會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將自己的內心禁錮起來,越是脆弱的人越是禁錮的越深,連本人也難以察覺,海東青這一禁錮就是十幾年,直到近年來才稍稍有所鬆動。
“你要是喜歡,送給你”。
海東
青仰頭看著陸山民,沒有伸手去接。
陸山民知道海東青的脾氣,笑了笑,直接放在了她的手上。
“能夠得到你的認可是我的榮幸,我以後跟彆人吹牛的時候就說東海海東青收藏過我的字,多神氣”!
海東青嘴角微微翹了翹,能隱約看見淺淺的笑意。
陸山民暗自感歎,跟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煩,跟海東青這樣的女人打交道更麻煩,送個東西還得給台階下矮樁。
海東青小心翼翼的將卷好的字放進她自己的行李箱,之後起身問道“房子的事解決沒有”?
陸山民聳了聳肩,“跑了一天,還沒來得及,明天我再出去跑一趟”。說著看了看窗外,已經稀稀落落的有了些燈光“先填飽肚子再說吧,酒店的飯菜是吃不起了,我請你到外邊去吃吧”。
走出天都大酒店,兩人行走在街邊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