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握了握拳頭,骨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彆在我麵前耍小聰明”。
納蘭子建下意識後退一步,然後歎了口氣,“連你都能更丟,更彆說我手下那些酒囊飯袋,我相信在你們住所附近所有盯梢的人都沒盯上”。
海東青上前一步,“我最討厭故弄玄虛的人”。
納蘭子建再次後退一步,趕緊說道“我設法查看了機場、火車站、汽車站的監控錄像,都沒有他的蹤跡。我這表、、哦、兄弟早已不是當初按個傻憨憨的山野村民,以他的聰明伶俐和武道境界,真還不是誰都能查到的”。
“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聰明人嗎”?
“哎喲,我再聰明也是人,不是神啊。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查到了第一時間通知你”。
海東青拳頭緩緩鬆開,朝著彆墅深處看了一眼。
納蘭子建笑嗬嗬的說道“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必了”。
見海東青離去,納蘭子建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他還真怕海東青要求進去坐一坐。
回到彆墅裡,重新坐在麻將桌子上。
龍力也終於鬆了口氣,雖然彆墅四周隱藏著不少高手,但若海東青真動起手來,後果依然不堪設想。
“三公子,他們都簽了”。龍力把寫著欠條的紙遞給納蘭子建。
納蘭子建拿過紙掃了一眼,哈哈大笑,那樣子說有多欠打就有多欠打。
納蘭子建一邊得意忘形的大笑,一邊推牌,“來、來、來,我們繼續”。
··········
··········
海東青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茫然與無助。
她並不反對陸山民相信左丘,但她很氣憤陸山民盲目的將自己的一切交給另外一個人。
在她看來,這是一場賭博,一場風險極大的賭博。
這個世界上最難猜的是什麼,是人心。這場遊戲就是在猜人心,陸山民在賭,賭左丘對他了如指掌,賭左丘對他的了解深入到了靈魂。
正如納蘭子建剛才所說,再聰明的人也隻是人,不是神。左丘有這個能力嗎?
一旦稍有差池,就是身死道消。
她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陸山民的行為,說魯莽,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典型魯莽的人,說幼稚,他其實把很多事情都考慮得很細致。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憑單單‘信任’兩個字,就拿命去搏,愚蠢!
茫然的回到住處,剛將鑰匙插入鎖孔,一股莫名的警兆湧上心頭。
緩緩的轉動鑰匙,在門鎖發出哢擦一聲之時,一掌拍出,猛的推開門,緊接著氣機陡然釋放,黑影一閃而入。
拳掌相擊,在屋內發出砰的一聲炸響。
一觸即分,海東青飄然後退,再準備發出第二次攻擊的時候,看清了那人的麵孔。
“是你”!
鐵塔般的男人歉意的點了點頭,“我本想在門口等你,但我現在還在受警方通緝,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私自開門進來了。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海東青關上門,淡淡道“聽說上次你傷得很重”?
“差點丟了半條命,不過現在沒事了”。
海東青質問道“這就是你上次不去大羅山的理由”?
“警方的通緝令一天不解除,我便不能輕易現身”。
“那你還敢來找我”。
黃九斤微微歎了口氣,“高昌通知我,說山民失蹤了,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家老不死的約他相見”。
“什麼”!黃九斤頓時睜大眼睛,他剛接到高昌消息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妙,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在什麼地方”?
海東青也是滿臉的怒意,“我要是知道,還會在這裡嗎”?
黃九斤沉默良久,“周同那裡也沒有消息”?
“彆說周同,連納蘭子建這隻小狐狸也毫無線索”。
“這也是左丘的安排”?黃九斤那張剛毅的臉滿是擔憂。
海東青半天沒說話,良久之後淡淡道“我怎麼知道。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黃九斤臉上帶著不滿的憤怒,“又是讀書人的啞謎”。
海東青走到窗前,突然轉身問道“左丘在之前有沒有犯過錯”?
黃九斤心臟砰砰狂跳,他知道海東青問這個問題的意思,“何止錯過,我爺爺就是死於他的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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