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鐵軍歎了口氣說道“完不成也得完成,蒙家那位首長能夠上去是下了軍令狀的,如果我倆掉了鏈子,我隻能說後果會相當嚴重”。
馬鞍山一雙鷹眼圓瞪,“陸山民還沒回來”?
季鐵軍搖了搖頭,“這小子當過晨龍集團的董事長,又先後在金融高專和天京財經進修過,他不會傻到隻會用拳頭與他們較量。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在另一條線上有布局”。
馬鞍山說道“但是,他一直沒告訴我們”。
季鐵軍點了點頭,“他要麼對我們有所保留,要麼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馬鞍山說道“要不要去把他抓回來”。
季鐵軍搖了搖頭,“該回來的時候他會回來的,我現在想的是另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季鐵軍想了想說道“你說納蘭子建上次在大羅山腳下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聽說他並不是失蹤,而是死了”。
季鐵軍深吸一口煙,“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你說他都要死的人,之前還找我乾什麼”?
馬鞍山半眯起眼睛,“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又不知道他會死”。
季鐵軍咬著煙嘴陷入沉思,“我這一輩子辦過很多案子,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從未見過納蘭子建那樣的人,他太聰明了,聰明得我完全看不懂”。
馬鞍山突然睜大眼睛,“你懷疑他沒有死”?“但是這說不通,他與納蘭子冉為納蘭家家主的位置鬨得你死我活,之前納蘭子建還將納蘭子冉逐出納蘭家,甚至不允許他姓納蘭。我了解過納蘭子冉這個人,心胸狹小,睚眥必報。如果納蘭子建沒有死,怎麼可能讓納蘭子冉上位”。
季鐵軍吧嗒著煙嘴,神色迷茫,“是啊,想不通啊。但我總覺得納蘭子建之前找我像是在暗示什麼”。
馬鞍山看著季鐵軍,“他不是給過你一個電話號碼嗎”?
季鐵軍點了點頭,“打過,是空號”。
馬鞍山不可置信的看著季鐵軍,“空號”?
“對,不僅打過,我還查過,他給我的壓根兒就是一個空號”。
馬鞍山沉默了片刻,“這麼說來,他確實是在暗示什麼”。
季鐵軍眉頭微皺,“所以啊,我總覺得他是知道自己要死”。
馬鞍山也是一臉的迷茫,“他這樣的人想死都難,在明知道自己要死的情況下還是沒躲過一死,到底是什麼危機能讓他這樣一個財閥家主,又聰明絕頂的人不得不死”。
季鐵軍淡淡道“還有一個很關鍵的點,他的目的是什麼?你我都非常清楚,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動機的,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馬鞍山淡淡道“我曾經聽陸山民這麼評價過他,他說一般的聰明人能走一步看十步,非常聰明的人能走一步看百步,而納蘭子建是一個走一步就能看到終點的人。最關鍵的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
季鐵軍出神的望著天花板,半晌過後,突然說道“既然我們負責納蘭子建失蹤的案子,就該去朱家拜訪一下朱老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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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四合院裡,女人的哭聲撕心斷腸。
朱春華跪在朱老爺子身前,雙手抓住老人的腳。
“爸、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替子建做主啊”!!!!!!!
一旁的朱建成伸手去扶朱春華,“春華,老爺子身體不好,你不要刺激他老人家了”。
朱春華死死抓住朱老爺子的的雙腳,哭泣不停。“我不活了,子鴛丟了,子建也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朱建成看向失魂落魄的納蘭振海,“振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納蘭振海雙眼含淚,“子建沒了”。
“你帶春華先回去吧,讓老爺子先靜一靜”。
納蘭振海像是沒聽到朱建成的話一般,自言自語道“是納蘭子冉,一定是他害死了子建”。
說著,納蘭振海看向朱老爺子,“爸,子建是您的外孫,您不能不管,朱家不能不管”。
朱建成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老爺子,回頭再次看著納蘭振海,“振海,你我都了解子建,你們納蘭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納蘭子冉沒有那個本事”。
“不”!納蘭振海看向朱建成,“二哥,納蘭子冉沒這個本事,但是他身後的人有,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
“他們是誰”?
“他們當年就跟我家老爺子接觸過,雖然我不清楚情況,但一定是他們乾的,他們不希望子建上位”。
朱建成再次看了一眼老爺子,他知道納蘭振海說的他們是誰,之前納蘭子建來這裡,就是用梓萱的死逼迫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