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的聲音,鄭秀走出廚房,埋怨的說道“終於知道回家了”。
王元開上前抱了抱鄭秀,說道“媽,最近比較忙。爸呢”?
鄭秀朝書房的方向努力努嘴,輕聲道“你最近在外邊都乾了什麼?這幾天一提到你,你爸臉上就不高興”。
王元開嗬嗬笑道“我能乾什麼,就是和朋友新投資了一個項目”。
鄭秀說道“你好好把一品閣經營好就行了,不要東想西想”。
王元開若無其事的說道“媽,你先做飯吧,我去書房看看我爸去”。
鄭秀說道“彆怪我沒提醒你,小心挨罵”。
王元開來到書房前,拍了拍臉頰,然後堆起笑容,才敲響了門。
“進來”。
王元開笑著推門走進去,說道“爸,在忙什麼呢”?
王振放下手裡的書,摘下老花眼鏡,說道“把門關上”。
王元開眉頭微微皺了皺,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臉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關上門之後,王元開在書桌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半開玩笑的說道“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王振眯著眼直直的看著王元開,半晌沒有說話。
王元開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從小到大,每當背著父母做了錯事的時候,王振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這種眼神有一種堪破一切的震懾力,每一次都能瓦解他提前編織好的謊言。
“爸,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王振淡淡道“你這麼一說,看來聽說的是真的”。
王元開最害怕的就是王振的這種談話方式,不直接說明,永遠隻說半句,讓人不知道他到底聽到的是什麼,他就這麼等著,等著自己招供,這種方式往往把有的沒的全都招了出來,從小到大,他吃儘了這種苦頭。讓他記憶最深的一次是在上小學的時候,本來是因為不小心弄壞了同學的作業本,結果他把背後罵老師,掀女同學裙子的事全都給招了出來。
“爸,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彆在像以前一樣把我當小孩子好嗎,有什麼話您直說”。
王振收起了淩厲的眼神,淡淡道“好,作為男人,那我們兩個就像真正的男人一樣好好談一談。我直截了當的問,你坦白真誠的答,大家都彆玩兒花樣。你是我的兒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王元開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嚴肅的點了點頭。
“爸,您直接問吧”。
王振問道“最近大半年時間,你去拜訪幾位叔叔的次數比去年要多得多,為什麼”?
不等王元開回答,王振補充說道“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比你跟他們的關係要好得多。也彆想拿什麼借口搪塞,我也好,他們也好,都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忽悠得了的”。
王元開深吸一口氣,說道“爸,在你的眼裡,我就那麼信不過嗎。您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我有沒有一次仗著王家的背景,仗著爺爺當年的功勳威望做過任何有損王家聲譽的事。從小到大,相比於其他大院出身的人,誰不說我是最低調、最懂事的孩子”。
王振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我們這樣的家庭不同於普通家庭,你打小接觸的人是平常人一輩子也無法接近的人。這是好事,同時也是壞事,好事是你有更高的格局去看待事物,壞處是容易用這種優勢乾一些違反規矩的事情,而且這種違反規矩不是普通人做點出格的事情那麼簡單,而是會釀成損害國家的大禍。這也是為什麼自你打小,我就嚴格管教的原因”。
王元開點了點頭,“爸,從小到大,這些話您說過太多次了,我明白”。
王振說道“所以,我希望聽實話”。
王元開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您還記得陸山民這個人吧”。
王振微微點了點頭,“當然記得,他是個不同尋常的年輕人”。
王元開說道“這件事還得從他身上說起”。
、、、、、、、、、、
、、、、、、、、、、
同樣的時間點,在不同地方的另一間書房裡,正進行著另外一場類似的談話。
英俊男子正與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對視。
“王元開有一朋友遇到點麻煩,王元開又是我的好朋友,我隻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幫朋友一把”。
“真這麼簡單”?男人眼裡滿是懷疑。
“就這麼簡單”。英俊男子頓了頓又說道“但也不是這麼簡單。因為隨著深入的了解,我們發現了一個隱藏多年的懸案,而且,從這個懸案中,我們發現了一個今天大秘密”。
男人嘴角微翹,並沒有如英俊男子預想中那麼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