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王元開走後,王真癱軟在椅子上,大汗淋漓。
黑衣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屋裡,自顧坐下。
看到失魂落魄的王真,他本想安慰幾句,但還是直接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王真這才意識到老人的到來,也或許他壓根兒就沒離開過。
“林爺,您都聽見了”?
黑衣老人點了點頭,撇了眼牆壁上王老爺子的遺照。淡淡道:“沒想到吧”。
王真不知道老人這句話是對他說的還是對他父親說道,呢喃道:“錯在我”。
黑衣老人淡淡道:“天下做父母的,哪個不是為子孫計,又何錯之有”。
王真額上汗珠依舊,“王家雖不是詩書傳家,但代代都是光明正大之人,老爺子一心為公,一輩子更是沒做過一件有違道德良心之事,您說,要是老爺子還在,他會怎麼做,他能做到大義滅親嗎”?
黑衣老人的心境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此時此刻,也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很理解王真此時的糾結和痛苦。但理解歸理解,卻並不是他能夠解決的。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能做到”。
王真抬起頭,眼皮顫動,“但是他不止一個孫子,而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黑衣老人淡淡道:“你隻有三個選擇,第一,大義滅親。第二,想辦法讓他回頭是岸。第三,聽之任之”。
王真低下頭,痛苦道:“我的兒子我了解,他認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
黑衣老人說道:“大義滅親你狠不下心,讓他回頭是岸你又做不到,似乎你已經沒有了選擇”。
“但是”!黑衣老人頓了頓,說道:“你知道聽之任之的後果嗎?”
王真沒有回答,他自然知道,聽之任之的後果就是他要在身後不停的給他擦屁股、補漏洞,然後自己一步步也被拉入那無底深淵直至萬劫不複。
黑衣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王家個個都是聰明人,不同的是老王的聰明用在了打天下,王真的聰明用在了明哲保身,王元開的聰明卻用在了他爹身上。
“看來王元開是看準了你這個當爹的秉性才敢跟你攤牌,做兒子的拿父親的愛要挾,哪個父親又承受得起”。
王真抬頭看著黑衣來人,雙眼中滿是痛楚和懇求。
黑衣老人緩緩的起身,說道:“放心吧,看在老王和你的麵子上,我都會竭儘全力保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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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真興高采烈的衝進包房,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嘖嘖,心情一好啊,酒都變甜了”。
一杯酒下肚,楚天真正襟危坐,正準備開口說出好消息,才發現房間裡氣氛不太對勁。
楚天真看了眼洛長平,這尊常年掛著笑的彌勒佛,臉上罕見的沒有笑容。再看向王元開,一下沉穩的王大公子也罕見的滿臉鐵青。
“咋地了”?
洛長平睜開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詢問道:“元開兄,還
玩兒不玩兒得下去,給句準話”。
“啥意思”?楚天真嗖的一身站起來,怒不可遏道:“開什麼玩笑,前前後後謀劃了十年,說不玩兒就不玩兒”!
說著也突然想到了什麼,心頭一震,一雙桃花眼死死的盯著王元開,“是不是王叔叔知道了,他知道了什麼?知道多少?”
王元開冷冷道:“知道多少不重要,哪怕他隻是懷疑,隻要他想查,什麼都瞞不了”!
楚天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手足無措的喃喃道:“完蛋了,完蛋了,他一定會告訴楚家”。
想到家族裡那些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對他的蔑視,想到父母對他的偏見,全身發涼。
洛長平冷笑了一聲,“瞧你那點出息,難怪楚家當你可有可無”。
“死胖子”!楚天真怒喝一聲。“少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我在楚家雖不受重視,但老子至少長得帥,看著養眼,哪像你一身肥膘,活脫脫一頭油膩的死肥豬,難怪你們洛家連看都不想看到你”。
“啪”!洛長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全身肥肉隨之劇烈晃蕩。“老子長得再不好看也是個爺們兒,總比你個娘們兒強”。
“你說什麼”!楚天真氣得雙臂顫抖。
洛長平不屑的冷冷道:“圈子裡誰不知道你是個背背山,還是趴著被人弄那個,要不然怎麼會連你親爹親媽都嫌棄你”。
“你”!楚天真怒而起身,揚起巴掌就朝洛
長平臉上呼去。
洛長平雖然胖,但是個矯健的胖子,抬手一抓,抓住楚天真的手腕往旁一送,楚天真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楚天真是真的怒了,氣得哇哇叫,起身就要去找東西再戰。
“夠了”!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王元開怒喝一聲,把兩人都震在了當場。
這一吼,讓陷入癲狂的兩人立即冷靜了下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也反應過來,知道都是因為王真知道了他們的事,心裡亂了方寸。
洛長平朝楚天真擠出一抹笑容,淡淡道:“都是從小一起玩兒到的好兄弟,剛才我衝動,彆往心裡去”。
楚天真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哎呀,都怪我這張嘴太賤了,你也彆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