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不緊不慢的抽出紙巾,先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緩緩的擦拭著手心的血,最後把帶血的紙巾扔進了火盆裡。
火盆裡立即竄起一股火苗,映照在他蒼白的臉上,越顯蒼白。
“你誤會了,我要是自暴自棄,就醒不過來了。相反,我的求生欲強比大多數人都強”。
司徒霞不解的問道,“那我就更不理解了”。
陸山民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質疑你們的專業能力,是我身上牽扯的事情遠超你們的認知,我不希望有無謂的犧牲”。
司徒霜不忿的說道:“喂,你瞧不起我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厲害,我一個可以打十個”。
陸山民沒有理會司徒霜的埋怨,而是看向了楚炮,緩緩道:“你覺得呢”?
楚炮眉頭緊皺,一時拿不定主意,以他的經驗,他相信陸山民並沒有誇大其詞。
“說說你們的看法”。
田久點燃一支煙,說道:“既然陸先生自願提前結束合同,我們也不算失職,回去之後不管是對雇主還是對公司,都能夠交代”。
“我不同意”。司徒霞看著陸山民,沒來由有些生氣。“你重傷在身,我們走了之後,你怎麼辦”?
陸山民緩緩道:“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與你們無關”。
田久說道:“我覺得陸先生說得對”。司徒霞冷聲道:“我們的雇主並不是陸先生,雇主的要求很明確,是要將陸先生活著帶到天京。這與我們簽訂的合同條款不符,雖說有陸先生立下的字據,但到時
候雇主找上我們,我們一樣無法免責”。
田久抖了抖煙灰,“你這是在跟我抬杠”。
楚炮看向司徒霜,“你的意見呢”?
司徒霜雙手環胸,“我聽我姐的”。
田久指了指司徒霞,“感情用事”!之後又指了指司徒霜,“胸大無腦”!
司徒霜一步跨過去,伸手揪住田久的耳朵,“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田久疼得哇哇直叫。
“好了”。楚炮嗬斥一聲,司徒霜才冷哼一聲放過了田久。
楚炮看著陸山民,說道:“司徒霞說得沒錯,我們的雇主並不是你,除非你能讓雇主親自改協議,否則你要是出了事,我們都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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