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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開頭難,一旦開了個頭,打破了心理的防線,就不再會有心理上的抵觸和顧忌。
這就像一個殺過很多人的殺人犯,一旦說出了第一個,再說出第二個、第三個、第N個就容易多了。
承認一個是死刑,承認一百個還是死刑,全部承認又能有什麼區彆呢。
嚴昌平就是這樣,剛開始的還放不開,看攝像頭的眼神躲躲閃閃,隨著逐步進入狀態,漸漸地娓娓道來。
二十年的時間,是一個底層人物的奮鬥史、強者的霸淩史、弱者的血淚史。
隨著各色人物的粉墨登場,儘顯人性中最肮臟、最貪婪的邪惡。
從他的招供中,仿佛能聽到那時那地,慘叫聲、歡笑聲的混音,仿佛能看到紙醉金迷、絕望淒慘的畫麵相互交織。
秦風聽的血脈噴張,好幾次都想一拳打死他,同樣是從底層起來,同樣是從酒吧、KTV這種娛樂業起家,但是他們從民生西路開始,從沒欺壓過人。
至少從來沒欺壓過普通老百姓。
陳然的情緒一直很平穩,隻是聽到某一部分的時候會皺眉思索,有時候也會打斷問一兩句,但臉上看不出明顯情緒變化。
他的情緒不僅平穩,還很有胃口地吃了一桌大餐,喝了一瓶紅酒,好像嚴昌平講的那些罪惡還是他的下酒菜。
這讓秦風很不爽,不過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從始至終都沒說話,隻是獨自生悶氣,也大餐了一頓,喝了半瓶茅台借酒消愁。
相比於陳然和秦風,李國章就顯得有些淒慘了。
大冷的天,背靠在車頭上,寒風呼呼地吹,肚子咕咕地叫。看著彆墅裡的燈火輝煌,啃著又冷又硬的麵包,連杯熱水都喝不上。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來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