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若安淡淡地說:「知道,我們特安局首長親自坐陣指揮,但沒人叫我過去。」
權與訓笑了笑:「若安,彆人不叫你,你就不去了嗎?」
宗若安歎口氣,說:「我倒是想啊,可總覺得跟他們不是一路人,說話做事都格格不入的感覺。」
三年了,還這種感覺,大概確實跟這個機構不搭界。
權與訓不動聲色看著他:「也許,特安局並不適合你,有沒有想過要另起爐灶?」
宗若安認真地說:「確實在考慮要不要退出。不是特安局不好,隻是他們做事的方式,我始終融入不進去。」
他手上本來還有一個大案子要查,但自從大府郡樊氏奪爵事件之後,就怎麼也打不起精神。
權與訓表示理解:「如果理念不同,確實不太好合作。反正你也在特安局工作三年,資曆有了,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宗若安這些天就在想這個問題。
他沉吟良久,還是說:「與訓,我想去競選元老院議員,你覺得,我有希望嗎?」
權與訓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不僅有希望,而且希望非常大。若安,我覺得,去元老院做議員,對你來說,才是一條正路。」
他拍了拍宗若安的肩膀:「以後在元老院成了大佬,記得要照顧我們啊……」
「與訓你開什麼玩笑呢?」宗若安苦笑,「你都是元老院的首席法律顧問了,我需要你照顧才對。」
「顧問和正式議員始終是不一樣的。」權與訓鼓勵他,「你選上了就知道了。」
宗若安更有信心了,說:「元老院議員每七年重選一次,今年恰好是選舉之年,那我就試一試。」
權與訓很認真地給宗若安提了很多建議。
等到了三點半,兩人已經開始組建競選班底了。
「今天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與訓,來做我的競選班底首席吧……」宗若安向他發出誠摯的邀請。
權與訓微笑著搖頭:「我太忙了,擔心耽誤你的事,不過我回去後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一定會能好好幫你。」
兩人說著,一起起身,打算去夏初見家吃晚飯。
宗若安問:「你的雲秘書呢?不一起去吃飯嗎?」
權與訓淡淡地說:「她在飛行器那邊,有專門的廚師。」
宗若安也沒再多說。
雲女蘿再厲害,也不是貴族圈子裡的。
宗若安是看在權與訓的麵子上,才對雲女蘿客氣。
權與訓不在乎,雲女蘿就什麼都不是。
宗若安已經敏感地察覺到,權與訓對雲女蘿的態度不一樣了。
下午四點整,宗若安和權與訓準時站在夏初見家門口,摁響了門鈴。
他們倆穿著價格昂貴到可以買下這一整棟樓的大衣,走在小區逼仄又灰暗的人行道上,跟整個環境格格不入。
但是權與訓卻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很有興趣地四處觀望。
宗若安很佩服權與訓這種泰然處之的姿態。
像是沒人能看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
宗若安有了緊迫感。
雖然被人把他們倆並稱為「世家雙璧」,但宗若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種稱號,不是兩人的實力相當,而是兩人的家世半斤八兩。
夏初見打開門,笑著說:「宗上校新年好,權首席新年好。」
宗若安笑著點點頭:「初見新年快樂!」
權與訓不緊不慢拿出一個紅包,送到夏初見手裡,說:「夏女士,新年快樂。」
夏初見:「!!!」
這算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麵了,居然就給紅包!
這個權大首席,是真能處!
雖然現在大家都是用數字貨幣,但也有現金。
而且,量子光腦上的紅包,和拿在手裡的紅包,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夏初見笑得合不攏嘴:「怎麼好意思讓權大首席破費?權大首席這麼大方,我今天一定多做幾道菜!」
她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很好意思地把紅包放到自己的衣兜裡。
因為在自己家,她穿得很休閒,一身超大碼淺灰色寬鬆衛衣套裝,那紅包直接就裝到衛衣身側那個大口袋裡。
宗若安瞥了權與訓一眼。
他都忘了要準備紅包了,不過沒關係,等吃完飯,他再給夏初見發數字貨幣紅包。
權與訓微笑如初:「夏女士客氣了,你對我們權氏的幫助,不是一個小小的紅包能夠報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