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韓塵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
賀強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韓塵的鼻子說道“我們進去的時候,鮮血還沒乾,屍體還是熱的,而周圍又沒有其他人,你還敢說你不是凶手?”
他表麵上很生氣,在心裡邊卻樂開了花,因為這個案子影響力很大,自己偵破之後,不一定能夠受到嘉獎。
到時候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韓塵依舊保持著平靜的態度,他的目光清澈,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淵,“警官,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我確實在那裡,但那些人不是我殺的,剛剛你所說的那些隻是推測而已,並不是證據。”
“你還敢抵賴?”
賀強一下從美夢中醒過來,怒道“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話,那你出現在案發現場乾什麼?”
“賀強你冷靜一下!”
孟楠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的搭檔實在太急了。
用恫嚇嚇唬一般人可以,但眼前這人顯然不一般。
這點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就能感受到。
普通人被帶到警局後,不可能這麼一臉淡然。
賀強哼了一聲,這才用力坐了回去。
孟楠將自己的筆錄蓋好,隨即望向韓塵,“那你能解釋一下,深更半夜,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嗎?”
韓塵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在賞月,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是一位藝術家。”
“就你,藝術家?”
賀強指著韓塵,突然間啞然失笑,“你要是藝術家的話,那我就是梵高在世,郎世寧重生。”
韓塵沒有跟他爭辯,淡淡的說道“事實如此,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哼,韓塵,你以為你抵賴就能蒙混過關嗎?”
賀強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韓塵怒目而視。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拜托,都什麼年代了,你們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韓塵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有證據的話,那就拿出來,我一定當場認罪,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就請放我回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你想要證據?好,那我就拿給你看。”
賀強笑了笑,從一旁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裝著一把馬蹄刀,道
“這把刀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我剛剛讓人做了痕跡鑒定,廠房裡的幾個外國人都是被這把刀砍斷了雙手,其他人都是被這把刀殺死的。”
韓塵聳了聳肩說道“這能算什麼證據?我賞月的時候,恰好看到這把刀從廠房裡飛出來,覺得好看就收下了,至於這把刀殺過多少人,可跟我沒關係。”
“你還在胡說八道!”
如果剛剛賀強是在唱白臉的話,那這次才是真的生氣了。
都已經證據確鑿了,還在這裡胡攪蠻纏,他都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證據,我隻要證據!”
韓塵淡淡的說道。
“你……”
賀強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一個身穿便服的人,將兩袋衣服拿了過來,道“已經鑒定過了,嫌疑犯的身上沒有任何血漬。”
“什麼?”
孟楠和賀強都吃了一驚。
他們勘察過現場,廠房裡簡直就跟人間地獄一樣,到處都是獻血凶手在衣服上怎麼可能沒有血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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