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皺了皺眉頭。
“是我,我是衛子豪啊。”
那人摸了一把臉上的泥,這才露出了本來麵目。
“你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
韓塵忍不住莞爾一笑。
衛子豪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擔心通不過測驗,所以昨天晚上就出發了,結果在山上迷了路,掉下去好幾次,才終於爬了上來。”
韓塵低頭看去,隻見他的衣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小腿、胳膊上也都是劃痕,顯然吃了不少苦。
一旁的莫愁道“我看這家夥雖然笨笨的,但向武之心倒是挺堅定,不如就收下他吧。”
聽了這話,衛子豪頓時大喜,跪地嘣嘣磕了幾個響頭,道“多謝師父。”
隨即又轉頭向莫愁磕了幾個響頭,“多謝師娘。”
“你……”
莫愁臉上一紅,道“你彆亂說,我可不是你師娘。”
“不是嗎?”
衛子豪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長這麼漂亮,不做我師娘可惜了。”
聽了這話,莫愁的臉更紅了,偷眼看了韓塵一眼,見他麵無表情,心頭竟莫名地有些傷感。
隨即眼睛一瞪,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告訴你,我是你師姐,你入門比我晚,以後得聽我的話,懂不懂?”
“師姐?”
衛子豪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便向韓塵投來了疑問的目光。
韓塵點了點頭,說道“她是我的記名弟子,你叫她一句師姐也無不可。在我未稟名師門之前,你們都是我的記名弟子。”
衛子豪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我看她比我也小不了幾歲,憑什麼讓我叫她師姐啊?難道她比我還要厲害?”
“你說什麼?”
莫愁眼睛一瞪,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啊!師姐饒命,耳朵要掉了。”
……
韓塵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吵鬨,而是想著金太陽的事情。
究竟是誰想害自己呢?
晚上八點。
在張國福的帶領下,韓塵成功混入了金太陽。
“韓先生,這裡跟外邊可不一樣,到處都是達官顯貴,你可不要鬨事啊,萬一惹到了誰,後果不堪設想。”
張國福小聲提醒道。
“放心吧,我像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嗎?”
韓塵翻了翻白眼。
“不是像,你根本就是。”
張國福吐了吐舌頭。
當然,他也隻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這會所是現代化建築,枯山水的擺設,環境倒是不錯。
造價更是不菲。
據說光是一棵羅漢樹,就要八十萬一棵。
而會所的老板,也是一位隱居的大人物,據說跟京都的一把手都能說上話。
韓塵坐在落地窗前的蒲團上,賞著外邊的園景,一名身穿和服的女人跪坐在他的麵前沏茶。
過了約莫五分鐘,張國福才進來,輕聲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小混混說的人名叫許釗,是京都來的小老板,到臨江來做建材生意,剛來了一個禮拜。我已經約他過來了。”
“許釗?”
韓塵想了想,對這個名字沒有一點印象,自然也不可能跟他結仇。
正說著,屋門推開,一個身材瘦弱,眼泛精光的男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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