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蘇寒山來說,金昌在打輔助這個層麵上,可以說是天下無敵。
偷天換日,神出鬼沒的手段,配合白一子的天師降魔劍,能在最短時間內,擊退烏靈聖母,穩一穩南海局勢,事實也果然如此。
蘇寒山更製造不少玄冰令牌,留給包拯、龍雲鳳等人,並請金昌赴南海時,轉交一批給旁人。
以他現在的修為,翻手間製造的玄冰雷法令牌,也可以保證在整個地球範圍內都有信號,隨時通訊,有備無患。
“你這裡是……”
金昌看了看昆侖群山,嘶了一聲,“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昆侖的那些死人骨頭,竟然這麼快就動用了,他們到底是在圖謀什麼事情?”
“肯定跟冥界有關。”
蘇寒山轉瞬間,把天地有缺、冥界奇花等等,告知金昌。
金昌臉色沉重,道:“天地有缺這件事,我們各派典籍,也隱隱有些脈絡,似乎跟千年前一次動蕩有關。”
“但無論千年前還是千年後,冥界還是那個樣子,沒看出缺了那朵花之後,有什麼變化,更不知昆侖祖師的崛起,竟然也與之相關。”
老頭有些悔意,“看來,是我們以前對那朵花的重視,還遠遠不夠。”
“金老前輩,我有一個疑問。”
蘇寒山思索著,抬手一指,說道,“你看啊,那邊喜歡把人馴成奴隸,令人作嘔的昆侖正宗,明顯有個大計劃,連遠在東海的於和都加盟了。”
“然後,南海那邊,烏靈聖母也有一個搞了很多年的大計劃,差點就成功了,至今還需要提防著。”
“那麼,你們武當峨眉之類的,作為正道表率,抵抗邪魔的頂梁柱,有沒有什麼大計劃籌備著,隻要成功,就能一下把他們全鏟除掉呢?”
金昌搖搖頭:“老夫原本隻知,昆侖必是天下一害,遙控蓮花正宗,荼毒人心,因此做了一點布置,本身則牽製於和,普群生主要留意南海消息,真身在北極看著他師弟……”
蘇寒山歎了口氣:“明白了,都是彆人的事快搞出來了,你們才有點反應。”
“就這個主觀能動性,基本跟冥河姥姥是一個檔次了!”
蘇寒山自忖,若自己有他們這麼久時間,有之前那樣平穩的局勢,赫連鵬閉關,烏靈不上岸。
就算不懂得五雷夢境之流,拿淨土法門改一改,囊括中原,推行各國,教化百姓,尚武為神,勢力之大,哪是如今武當峨眉大貓小貓三兩隻的模樣,所能比擬?
那宋遼西夏等,明明有心乾涉過,有能力拿下,為什麼不強行拿下,統合起來運用,就為保持正道高人、不愛名利的格調嗎?
要做就做絕,把念力市場搶完,到時以武道正神的理念底蘊,直接衝擊昆侖,解開苦海,任憑昆侖什麼謀劃,都得提前大半就來個決戰!
金昌不知他在想什麼,隻是摸摸胡須,覺得有點彆扭。
跟冥河老妖一樣,你小子這嘴是有點損的。
正道嘛,當然是遇到壞事解決壞事,遇到壞人解決壞人,平時要麼雲遊閒玩,要麼靜修武藝,最多再教幾個徒弟,指點指點合眼緣的後輩。
這很正常啊。
那種搞一個大計劃,囊括天下,布好局把礙眼的全轟殺。
這樣怎麼聽,也不像是正經正道高人的做派吧,豈不是淪為野心梟雄一流?
可是現在,明明有蘇寒山這個意外之喜,局勢還搞得這麼艱難,有種一不小心,可能天下就要滑向深淵的感覺。
金昌也忍不住反思,他們以前的做法好像真是……有點被動。
“確實!”
金昌下了決心,“普群生不能繼續窩在北極了。”
“本來雪竹蓮被打瘋之後,如果放著不管,實在擔心會惹出天大禍端,但普群生管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把他治好。”
“老夫這就去趟北極,跟普群生聯手,大不了先把雪竹蓮打成重傷力竭,連他元神上的雙龍鎖一起,死死封印起來。”
“然後我們拿上降魔劍、雲霄壺,回來強攻昆侖!!”
蘇寒山眼神一動:“且慢,雪竹蓮前輩,是因為蓬萊雙龍鎖才瘋掉的嗎?”
金昌說道:“不一定是因為這個瘋的,但瘋了這麼多年沒能治好,肯定是因為這個。”
蘇寒山若有所思:“那不如換我去走一趟。”
金昌連忙勸阻道:“你似乎吞噬過三尖兩刃刀,但蓬萊雙龍鎖,可遠遠不是三尖兩刃刀所能比擬的。”
“而且那雙龍鎖,跟雪竹蓮元神糾纏已深,你如果先懷著吞鎖救人的想法,萬一被其所趁,恐怕要受重傷。”
蘇寒山隻道:“那就換我把他打傷,也免得壞了你們老前輩這麼多年交情。”
金昌轉念一想:“也好,那老夫施法聯絡,跟普群生提一聲。”
“還有這個。”
蘇寒山眉心金紅兩個光點浮現繞轉,從中飛出一團晶瑩光華,迎風便漲。
最後如有小山大小,浮在半空,竟是兩千多尊空神子。
他用兩枚大丹,扭曲折疊了一片空間,將自己肉身收藏在其中,順便收了這些空神子。
但,他所用的空間秘法,都是參考天都純陽傳承,及大慈心印真傳,乾涉空間的時候,偏於心氣渾然、一蹴而就的路數,又隻是剛剛涉獵。
跟空神子的精微奧妙,計算遞進,可謂南轅北轍,暫且難以共通。
剛才反複思索,覺得還不如交給金昌,或許能夠洗煉控製,化為己用。
就算金昌的路數跟烏靈聖母也不一樣,畢竟土生土長,閱曆極豐,在乾涉空間這方麵的造詣非常深厚,大可一試。
金昌也不推辭,抬手一抓,將空神子縮在掌心裡。
就見蘇寒山已經化作一抹五彩絲線電光,破空飛天遠去。
金昌一邊摩挲著空神子,一邊緊盯昆侖,謹防於和。
但無論於和還是赫連鵬,都沒有什麼動靜,這讓金昌一顆心更加沉重。
有了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在外守護,他們兩個似乎都全心全意,投入自己的謀劃之中,以求加速。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值得如此專注?到底有什麼樣的神效,才能讓他們兩個確信,那朵花隻要及時給他們帶來回報,就能壓服所有的對頭?
金昌憂心忡忡,之前那點模糊的反思,忽然真切起來,暗罵了一句武當附近的方言。
個渣渣兒造孽了!咱們正道以前做事的手段,放現在一看,還真就是烏合之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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