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懿看到這場景,好鬱悶啊,那兩隻兔子肉是她烤的!是她烤的!!她都還沒嘗到味呢!!!
而那三個中年男人隻顧著大快朵頤的吃肉,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這氣能忍??
不,不能忍!!
她氣呼呼的又走近到歪脖子樹跟前,雙手叉腰,聲音也拔高了幾個音貝道,
“三位大叔,你們的年紀加起來比我大好幾輪吧?”
“怎麼能偷走我剛烤好的兔肉就直接開吃了呢,問過我了嗎?”
“我都還沒嘗味呢,你們太過分了吧!”
白衣袍男人剛好咽下一口肉,拿著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喝完還嘴巴咂巴了兩下,
然後又拿起一個兔腿正要繼續啃,聽了辛梓懿的話,白衣袍男人撇過頭望向她道,
“醜丫頭,你偷挖我種的珍貴草藥,也沒有問過我啊,我們吃了你烤的兔肉,這不正好相抵嘛,”
“醜丫頭,你會不會算賬啊,這怎麼能算過分呢,這一點都不過分呀,要過分,也是你這醜丫頭先過分的!”
這是什麼鬼話?!
明明是他們三個男人偷了她烤的兔肉吃,還反過來誣賴她偷挖草藥?這真是沒天理了!!
她挖的是野生的草藥好吧!她沒有偷挖草藥!!
辛梓懿雙手叉腰,滿臉慍色的道,
“白衣袍叔叔,你這說什麼鬼話啊,我都不知道你種草藥的園子在哪裡,我怎麼偷挖得到你種的草藥了?”
她話剛說完,灰衣袍男人把口中嚼好的肉咽下去後,把話接過來,輕聲道,
“丫頭,你彆生氣,但你剛才在那邊樹林挖的那些珍貴草藥確實是他種的,”
“他就那樣,種東西就是隨心所欲的,走到哪,想起要種些草藥,就拿出種子隨手一揮,種子撒落在哪就種在哪裡了,”
“所以,這裡整個山脈隨處能見到的草藥都是他撒的種子種的,這山脈真的沒有野生的珍貴草藥,”
辛梓懿聽完,一副啞然的樣子,很不能理解的說道,
“隨手一揮,他以為是在插秧嗎?插秧也不光隻是隨手一揮就能成呀…”
“種珍貴的草藥還能這麼隨意的嗎…?”
“但,那…那也是因為白衣袍叔叔他種的草藥太過隨意,我以為是野生的,所以就挖了幾株嘍,”
“但…但我是不知者無罪啊,可…可是,你們是明知道兔子肉是我烤好的,還直接從我眼前偷走去吃了,”
“你們的行為是真正的符合不問自取便是偷呀”
灰衣袍男人又小心的咬了一口兔肉,慢慢嚼著,聽辛梓懿把話說完,又不緊不慢的把兔肉咽下去後,才開口說道,
“哦,這樣啊,那你為了闖入這山脈裡麵,把我布的陣法給破壞了,你這是不可為而為之的行為吧?那用你烤的兩隻兔子肉作為破壞陣法的補償不為過吧?丫頭,你說呢?”
辛梓懿聽了,心底有一點心虛,她確實是為了要進山脈裡一探究竟的,所以用現代科技把陣法給破壞掉的,
但…,她卻還是梗著脖子不服氣道,
“對呀,那個陣法是我破壞掉的呀,”
“那是因為你布的陣法困住我了,我隻能破壞掉呀,不然我走不出來啊,”
“再說了,這山脈又不是你們的,憑什麼你們布陣法不讓彆人進來?”
辛梓懿把話說完,這會青衣袍男人已把手上的兔肉消滅乾淨,
然後舉著酒葫蘆,仰著頭咕嚕咕嚕的悶了兩口酒,隨後抬起衣袖抹了一把嘴邊粘有的酒水和油漬,
他聽聞辛梓懿說的話後,爽朗的''哈哈哈''大笑道,
“丫頭,丫頭,你這烤兔肉太好吃了,太香了,你是怎麼能把兔子烤的這麼好吃的?”
辛梓懿聽到那陣爽朗的笑聲,納悶的循聲看向青衣袍男人,心底腹誹到:大叔,我們在說陣法呢,你怎麼開口來就說烤兔肉了,是要跟我討論怎麼烤肉嘛?!再說烤兔肉,我烤好都沒嘗味呢,你吃完了,還跟我在這炫耀,我自己烤的兔子肉,我當然知道好吃呀,那是我師傅親授的燒烤法!!
但辛梓懿在心底腹誹完,還是很禮貌的回話道,
“青衣叔叔,烤肉最重要的是火候和時間的掌控,然後是配料的搭配,這樣烤出來的肉絕對好吃!”
青衣袍男人認真的聽完後,努努嘴作出總結道,
“哦哦,原來這樣,但那火候和時間怕是不好掌控,再說,你那烤肉的配料我也沒有,算了,學不來,哈哈哈哈哈…”
辛梓懿此時額頭三條黑線,不過她感覺出來,這個青衣袍男人應該是個性格爽朗的人,
青衣袍男人總結完他不會烤肉這事,又繼續說道,
“丫頭,你是不知道,這個山脈吧,還真是我們家族的!你也不知道雲西三怪吧?哈哈哈哈哈…”
辛梓懿聽聞,在心裡驚歎哇靠到:什麼怪不怪還真是不知道,但她知道,她這是出門第一天就遇上大戶了!?這整座山脈耶,這座山脈她剛進來時就遊覽過,好山好水好風光,絕對是個好地方!!
青衣袍男人繼續說道,
“我們三人在這裡守著,就是為了不讓外人進來破壞,”
“而你這丫頭真厲害,竟然能誤打誤撞的闖進來了,哈哈哈哈…”
辛梓懿聽聞,又在心裡腹誹到:什麼誤打誤撞,就這山脈,本姑娘想怎麼進來就怎麼進來,有的是手段能輕鬆隨便進來好吧!
但她表麵上還是裝著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
“哇塞,這麼大一座山脈是你們家族的??你們在這裡是大戶吧?”
青衣袍男人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哈笑聲,
“這山脈是我們家族的祖先靈地,我們世世代代都有人在這裡守著,不能被外人來破壞,”
辛梓懿不知道啥祖先靈地,她想,應該是風水寶地之類的說法吧,,
她更好奇的是雲西三怪是什麼東西?或是指什麼?
“青衣叔叔,你剛說的雲西三怪,是什麼雲西三怪?是指哪三怪??”
青衣袍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又分彆指了指在一旁的灰衣袍和白衣袍男人,
辛梓懿這次是被驚訝到了,她張大嘴巴發出驚訝的音貝道,
“啥??什麼??雲西三怪是指你們三位叔叔啊??三位叔叔是三怪??”
“怎麼會呢?!可是我看你們風度翩翩、氣質不凡、樣貌俊朗的,哪怪了?一點都不怪呀,我看三位叔叔都挺正常的呀!”
辛梓懿一旦誇起人來也是一點也不含糊的,反正誇就對了,好聽的話,每個人都愛聽!
這不,青衣袍男人聽了,爽朗的哈哈哈哈哈大笑,
灰衣袍男人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弧度也加深了,
而白衣袍男人則用手撩撥了一下他的長發,一手正慢慢的搖著手中的折扇,一副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挺能裝”的翩翩公子形象,
辛梓懿停頓了下,接著又像領悟到什麼真理一樣說道,
“我知道了,雲西三怪的怪,是指你們是隱世高人的意思吧?可為什麼是叫雲西呢?雲西是個什麼地方的名稱嗎?”
灰衣袍男人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語調不緊不慢的緩緩開口說到,
“丫頭,你闖進來的這座山就是雲西山,我們三個就是在雲西山上的人,也是被外界傳說的三個怪人”
辛梓懿這才總算明白了,順便也搞清楚自己目前是在什麼位置了,原來是在西沿王朝的雲西山!!
她換上一副“哦,原來這樣”的表情,繼續請教道,
“因為我是從鄉下來的,不知道這個雲西山,更不清楚西沿城裡的事情,我原本是打算要到西沿城去的,但不認識路,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裡來了,”
“那三位叔叔好好待在這雲西山上,為什麼無端端會被外界人傳說你們是怪人呢?”
青衣袍男人聽了辛梓懿的話,又是先哈哈哈哈的笑,然後才說道,
“嗯,對啊,我們世世代代在這雲西山上守著祖先靈地,外界的人想闖進來被阻,也有些因闖山喪命的,之後就有些不好的議論傳出來,我們就被外界傳說為雲西山三怪了,可能外界的人想用輿論讓我們家族開放這雲西山吧,但這整座山脈是我們家族祖先的靈地,我們是不可能開放的!”
“至於,在外界人口中,我們是不是隱世高人,我們不知道,但外界在傳的都是我們是怪人,哈哈哈…”
辛梓懿看青衣袍男人雖然總是哈哈哈的笑,但不知為何總感覺他所闡述的話裡透出一絲的無奈,
青衣袍男人哈哈哈的笑過後,又繼續娓娓道來三人自己的事,而辛梓懿也決定做個合格的聽眾認真聽就好了,
青衣袍男人指了指自己說道,
“我呢,醉心修練鑽研武術,對研究武術的癡迷程度比對心愛的人更用心,外界有傳說我是傻武聖,哈哈哈…”
然後青衣袍男人又指著白衣袍男人說道,
“他呢,醫毒不分家,醫術不錯,這天下間的大多病患他都有方法給治愈,毒術研製更是沒有幾人能超越,外界有傳說他是毒聖,”
青衣袍男人說完這話,接著像是要神秘的悄悄說,但聲音卻還是用四個人都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
“丫頭,彆看他一副翩翩公子形象,你可得小心點他的蠱毒,他最喜歡研製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彆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哈哈哈哈…,”
青衣袍男人笑完,最後指著灰衣袍男說道,
“外界有傳說他是盲眼玄聖,他喜歡專心鑽研陣法,擅長布陣和解陣,玄法造詣謹在我們家族的族長之下”
辛梓懿聽了這話,之前覺得奇怪的問題得到了印證,原來灰衣袍男人的眼睛是有問題的,
難怪雙眸含笑卻無亮光,她好奇的多看了兩眼灰衣袍男人的眼睛,
青衣袍男人大概的講完他們三人,拿起酒葫蘆又仰頭悶下一口酒,接著又娓娓道來,
“這雲西山脈是我們家族的祖先靈地,外界的人都知道雲西山的來曆,但就是還有很多人會想方設法前來雲西山,”
“有的圖謀不軌,有的是希望拜我們為師,但我們三人不收徒,一來是山脈不許外人進來,二是沒有遇到合眼緣適合收為徒弟的人,所以,我們三人都對外宣,望外界人不必前來打擾,但還是有很多不死心的人到來。”
“為了不再被外界打擾,我們隻好在外圍的密林種上了謎霧草,謎霧草是醫聖撒的種子種的,”
“丫頭,你能安然無恙的進到山脈,證明你的醫毒術不在醫聖之下了,”
辛梓懿裝出一副可可愛愛又謙虛的表情說道,
“沒有啦,我懂的不多,我是全憑運氣好,僥幸而已啦”
“丫頭,你既然能闖過密林的毒氣,想必應該也知道謎霧草的吧,它是一種能自然散發出毒氣的毒草,將它們大量種在密林中,它們散發的毒氣和瘴氣混合,毒氣就更劇了,輕微聞著就會讓人有頭暈目眩感,大量吸入會導致腦袋嚴重缺氧狀態,若不能及時解救,會容易導致死亡,所以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密林,”
“但有些圖謀不軌的人,他們會想辦法花高價弄來解藥,這些人不怕死,會硬闖進到密林,”
“沒辦法,我們隻能在密林深處即山脈外圍再布下了天羅地網的陣法,那些人不懂陣法的,誤闖進陣法裡,沒人及時解救,他們就會被困在陣法裡耗儘生息。”
“那些想硬闖進山脈的人,很多都是有來無回了,之後就傳出一些怪論,說山脈裡的人會吃人,把闖山者抓去吃了,把人肉吃完,還把人的手指跺下來當零嘴,還把人的頭顱掛在密林的樹乾上觀賞,還把人的頭顱當蹴鞠,還把白骨串成串做成樂器,還砍斷很多白骨扔在密林中…等等”
“外界的傳說越傳越離譜,傳著傳著,我們三人就成了山中怪人了,也就是外界人口中的''雲西三怪''了。”
青衣袍男人講述完,拿起酒葫蘆又悶了一口酒,輕輕的歎了口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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