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兒做為太子,他在外麵的所做所為,包括墨竹鎮這件事情在內,皇上隻罰太子關禁閉半年,你覺得罰重了嗎?”
“而且,你覺得太子被罰關禁閉半年重?還是被皇上提出廢太子重?”
“婉如呀,雖然你現在有辦法能威脅得到皇上。但辦法要留著用在刀刃上,彆動不動就搬出來說,說多了,沒準皇上就找到其他對策了。”
“朝堂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皇上說了算,群臣也可以有提反對意見的權利,明白嗎?”
“有時候接受,靜觀其變,也未必是壞事。更何況,煬兒的秉行也確實需要嚴加管教。”
臻皇後聽了太尉哥哥的一番話,靜下心來想了一下,她覺得哥哥說的也有道理。
要是再放任太子在外麵混,惹出更大的麻煩來,到時堵不上朝堂其他官員的嘴,群臣上奏強烈要求皇上廢太子,那到時即便她再怎麼威脅皇上,怎麼不服氣,她都得認了。
臻皇後思想清楚後,便開口和太尉哥哥說道,
“哥,我明白了。謝謝哥哥的提醒。”
於是,兩兄妹各懷心思,坐在那裡喝了一盞茶,太尉就起身告退了。
太尉出了皇後的宮殿後,並沒有馬上出宮,而是悄悄的七拐八拐,繞著走一些隱蔽的小道,來到了後宮中另一個宮殿,然後又悄悄的進了那個宮殿。
而臻皇後這裡,太尉走後,祈蓮嬤嬤就擺擺手,讓所有的宮女都退下去了。
然後,臻皇後起身給了祈蓮嬤嬤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就往寢殿內走去了。
不多會,祈蓮嬤嬤就從宮殿一側隱蔽的小門,領著一個肩膀上挎著一個小木箱的男人,悄悄的進到皇後的宮殿。那男人進到外殿,就把挎在肩膀上的小木箱放下。再由祈蓮嬤嬤領他進到皇後的寢殿,之後,就隻有祈蓮嬤嬤一個人退出來。
關於太子被老皇帝關禁閉的事情,朝堂上已通傳。雖然沒有貼出什麼告示來,但這事肯定會傳出到坊間,不然怎麼能給墨竹鎮飽受饑餓之苦的村民們一個交待呢?
太子被關禁閉這種事,榮王府的榮王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消息。收到這等好消息,怎能不把榮王給樂壞呢~
這不,榮王又在府上痛快的喝上了…
榮王手拿一小壺的酒,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兩口酒,然後咂巴兩下嘴,讚歎道,
“嗯,好酒!”
接著又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又讚歎道,
“好喝!真好喝!這醉夢軒上的新酒真不錯!”
接著,又又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然後和寒風說道,
“寒風,這酒,讓醉夢軒的老板給本王多留點,送到本王府上來…哈哈哈”
寒風聽了榮王的交待,點點頭應下,
“是,待會屬下就去安排通知。”
榮王又仰起頭,一下又一下的咕嚕嚕的猛灌酒,直把那小壺的酒喝完,把那小酒壺用力的“啪”一聲放在桌子上,呈現出一副酒癮的滿足感來。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先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才說道,
“哈哈哈,寒風,你說,我說什麼來著,那廢物太子就是在外麵有“屎”沒擦乾淨!哈哈哈…”
“哈哈哈,你說,我說的準不準,哈哈哈…”
寒風點點頭,麵上沒什麼表情,平靜的說道,
“是的,殿下您料事如神!”
榮王聽了,又拿起一小壺酒打開,仰頭喝了兩口,把小酒壺拿在手裡,仰靠在椅背上,一副品完美酒的享受姿態,並感歎道,
“啊…,真是好酒,怎麼喝都不夠…”
說著,又坐直身體,又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然後又哈哈哈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這關禁閉罰的好呀,父皇罰這關禁閉罰的好呀,哈哈哈~”
“哈哈哈,那廢物太子,就是廢物一個,哈哈哈”
榮王笑完,又喝了兩口酒,搖了搖頭說道,
“可惜了,父皇隻是罰關禁閉而已,並沒有提廢太子…”
“看來父皇還是不忍心…”
“哎…,父皇啊父皇…
榮王說完,輕嗤笑了一下,拿起小酒壺,又咕嚕咕嚕的灌起酒來,就跟喝水一樣,直到把第二壺酒喝完,才又把酒壺重重的放到桌麵上。
然後整個人又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榮王把眼睛睜開,把身體坐直,順手又拿來一小壺酒拆開,喝了兩口。
然後一臉認真的問道,
“寒風,你說,皇上…,是真的不忍心提廢太子嗎?”
寒風聽了榮王的問話,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思考了一下,才說道,
“殿下,可能…,皇上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榮王聽了,把酒壺拿在手裡,停下來偏著頭,思索了一下寒風剛說的'合適的契機''。
想了一下,又點了點頭,然後仰頭咕嚕咕嚕喝下兩口酒,然後才開口說道,
“合適的契機!有道理!”
說完,又仰頭咕嚕咕嚕喝下兩口酒,頓一下,又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合適的契機!會是怎樣的契機呢…?”
榮王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又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好幾口酒,頓了一下,又繼續仰頭把那小壺酒乾完,把酒壺又重重的放落在桌麵上。
接著,榮王又拿了一小壺酒,又拆開來,正想仰頭喝,像是想到了什麼,把喝酒的動作停下來,然後先哈哈哈的笑起來,才開口說道,
“哈哈哈,我們也不需要去揣測,皇上是不是在等什麼合適的契機了,哈哈哈…”
“估計…,太子在東宮關禁閉這段時間,父皇會被氣跳腳吧…哈哈哈…”
榮王說著,拿起酒壺灌了兩口酒,才又接著說道,
“寒風,之前安排進錦花樓的,專門伺候廢物太子的那些…,都有用那藥粉嗎?”
寒風每次進來和榮王彙報事情,榮王基本都是手不離酒,基本都是處於這樣的溝通狀態。
榮王的這種狀態,寒風已見怪不怪了,所以不需要他回答的時候,他都是靜靜的看著聽著就好,有些問話需要他回答,他才會開口回答道,
“殿下,之前安排進錦花樓專門伺候太子的姑娘,都有交待她們每次都在身上撒念心粉。”
“估計…,太子被關禁閉這段時間裡…,會心癢難耐,恐怕東宮會…”
寒風話還沒說完,就被榮王把話接過去,哈哈哈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精彩,會很精彩!哈哈哈~”
寒風聽了,隻點點頭表示讚同。
榮王仰起頭又喝了兩口酒,然後笑著又說道,
“哈哈哈哈,父皇,不知道父皇看到東宮的狀況會怎樣,哈哈哈…”
榮王大笑說完後,又咕嚕咕嚕的把手上那壺酒灌完為止,把酒壺又重重的擺在桌上,然後打了酒嗝,
“嗝~”
寒風看了一眼榮王,感覺榮王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寒風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繼續說下去,榮王是完全醉倒的狀態,說再多也是徒勞無益。
於是,寒風恭敬的拱手說道,
“殿下,屬下已無要事稟報,就先退下去了。”
榮王拿著酒壺邊喝邊擺擺手,示意寒風可以出去了。
寒風看到榮王的示意,躬身正要轉身走,又聽到榮王大舌頭的說道,
“寒…,寒風…,讓…,讓玉兒…,玉兒來陪本王…”
寒風身體不由的僵了一下,然後又恭敬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通知夫人…”
寒風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門。他在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不知榮王最近怎麼總想起玉兒了…
寒風麵無表情的往後院方向走去,然後又悄悄的拐回到統領休息住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寒風知道玉兒此時正在他的休息房間為他縫製新衣裳,於是他就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寒風回到房間,看到玉兒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針線,低頭認真地為他縫製新衣。燭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得那麼柔和,那麼美。
寒風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他既想將玉兒帶走,但因為彼此的身份,又無能為力。
玉兒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寒風,她微笑著說道,
“你回來啦,新衣服就快縫好了。”
寒風走到玉兒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隨後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讓她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接著,他又張開雙臂,將玉兒緊緊擁入懷中,低聲細語道,
“玉兒…,榮王…,又讓你去陪他…,我…”
玉兒靠在寒風的懷裡,感受著他懷裡給予的溫暖,輕輕地說道,
“嗯…,我知道,我…會去的。”
寒風心中一陣刺痛,他緊緊抱住玉兒,眼眶瞬間濕潤道,
“對不起…,玉兒…,我…沒辦法帶你走,我…沒能保護你。”
“玉兒…,我…心痛…”
玉兒靠在寒風的懷裡,又是輕輕地說,
“寒風,我不怪你,這是我的命。”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許久,寒風才把玉兒放開。
玉兒也從寒風的懷裡坐直身體,輕輕的握著寒風的手,微微一笑,說道,
“寒風,隻要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也明白你的心意,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玉兒和寒風說完,就起身朝房門口走去。可寒風卻緊緊牽住玉兒的手,久久不願鬆開…最終,他還是無奈的鬆開了手。
他們很清楚彼此心中萌生的那份愛意,他們注定會因身份的束縛而受到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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