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斯稍作考慮,就讓弗朗提努斯將其中一個百人隊歸到親衛隊轄下,其他三個百人隊平均分配給三個大隊長。
這樣一來,斐薩魯斯、托列魯哥、卡爾米努斯和奧羅斯人都皆大歡喜。
自此,馬克西姆斯對自己轄下軍隊的改編和調整基本結束。
軍隊中樞的情況是:軍務官弗朗提努斯,暫時下轄名屬員;參謀官昆圖斯,掌管參謀團,人數過0;軍法官西多尼奧斯,暫時給予的編製是0人。
作戰部隊有:親衛隊隊長奧盧斯,下轄0名士兵(包括0名羅卡利亞老兵);第一大隊大隊長斐薩魯斯,下轄個百人隊,共四百人;第二大隊大隊長托列魯哥,下轄個百人隊,共00人;第三大隊大隊長卡爾米努斯,下轄三個百人隊,共00人。馬克西姆斯軍隊總共有士兵0人,終於是超過了千人。
而其他後勤各部門的人數也達到千人,戰鬥人員和非戰鬥人員的比例接近:,也足可見這支軍隊的特殊之處。
由於後勤部門的部分首腦還在維蘇威的營地,因此這一次馬克西姆斯隻是對軍隊進行了調整,後勤方麵則需等所有人員都到達龐貝城之後再召開會議、進行商議。
“馬克西姆斯是自由意大利軍隊的首腦之一,也是我的首領,這座城市就是他單獨率軍攻下的……”庇格瑞斯自豪的說著,其餘兩人的神情開始動容。
他們所住的地方是緊挨著港口的一棟三層樓高的一字型石樓,是龐貝港口官員專門租給碼頭勞力居住,每一層被分割成很多狹小的房間,兩側既是走廊、也是陽台,而泰格查摩斯他們居住房間的走廊是背朝大海、麵對港口住宅區。
男子這一句話中就含有諸多信息,泰格查摩斯大著膽子問道:“請問這自由意大利軍隊是?”
“貓哭耗子假慈悲而已,到最後他們還是得用武力來威脅!”達爾提瑪斯恨聲說道,前方不停傳來的哭泣哀求之聲讓他頓生兔死狐悲之感:“不知道羅馬人到底在乾什麼,也不繼續派兵剿滅這些強盜,反而放任他們繼續荼毒坎帕尼亞!”
“整個家都被奪走了,一枚銀幣能補償什麼!”達爾提馬斯有些氣憤的說道。
“隨時都可以。”庇格瑞斯似笑非笑的看著三人,身體突然前傾,沉聲說道:“隻是你們辛辛苦苦的從南邊來到這裡,受了驚嚇,還蒙受了損失,卻什麼都沒得到,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你們甘心嗎?”
男子朝身後的士兵們示意了一下,然後走進泰格查摩斯的房間,嘴裡說道:“這一次我來,是有事要跟你們商量。”
“伱看啊,前天黃昏那些奴隸兵們將很多屍體扔進了海裡,當時咱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認出其中有幾具屍體是維蒂烏斯家族的人,可見這幫奴隸在占領了龐貝城之後,在城內殺了不少人,而且不少是龐貝城的大人物。”泰格查摩斯談論著關係自己生死的問題,依舊是一副大大咧咧的口吻:“和他們相比,咱們不過是幾個微不足道的商人,殺掉咱們是輕而易舉之事,可他們卻將咱們囚禁在流民居住的樓房內,有專人看守,還每天給送飯吃,這可比直接殺掉要麻煩多了。由此可見,這幫奴隸恐怕是要留著咱們,有事情要做。達爾馬提斯,你在雷吉姆可是以精明著稱,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這一點。”
“當然。”庇格瑞斯重重的點頭:“我們不但會放你們走,還會將你們帶來的船隻、貨物、還有水手都發還給你們。”
“這幫強盜竟然要將龐貝的居民全部趕出城!”達爾提瑪斯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男子朗聲說道:“我叫庇格瑞斯,是自由意大利軍隊下屬的馬克西姆斯部隊的商務官。”
“你們到龐貝城來貿易,無非就是為了坎帕尼亞的葡萄酒、橄欖油或者是小麥……”庇格瑞斯加重語氣說道:“這些東西,我們不但有,而且數量巨大,品質極好——”庇格瑞斯停住嘴不說,彆有意味的凝視著眼前的兩人。
“是啊,和那些及時逃出港口的人相比,咱們確實挺倒黴的。”泰格查摩斯長歎一聲之後就懶得再多想,免得影響自己的心情,他正要轉身回屋慢慢享用早餐,卻見達爾提馬斯突然將身子探出陽台:“這些奴隸們又要乾什麼?!”
達爾提馬斯這才恍然想起:雷吉姆和墨西拿雖然隻相隔一個狹窄的海峽,但是如今兩者在羅馬中所享有的政治地位卻有天壤之彆,幾十年前的羅馬內戰最終讓所有意大利人都成為了羅馬公民,而西西裡卻依舊是羅馬的一個行省,西西裡人不享有羅馬公民的權利。
“怎麼還是這些東西!”泰格查摩斯不滿的嘀咕著,但是咕咕叫的肚子卻讓他不敢挑剔,他彎下腰端起早餐,正要端回屋裡,卻聽旁邊有人說道:“泰格查摩斯,我是真佩服你,咱們現在麵臨如此險惡的環境,你居然還能睡得著、吃得下。”
“提奧斯……”泰格查摩斯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然後翻個身子繼續熟睡,誰知手卻磕到了堅硬之物,疼痛讓他終於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狹窄簡陋的石屋,而不是他家豪華的臥房。
泰格查摩斯壓抑住心中的不安,緊張的說道:“我……我就是。”
“真的?!”
“看出來又如何。”那個叫達爾提馬斯的中年男子麵帶憂慮的說道:“奴隸愚昧順從,可一旦起來反抗,往往會變得更加暴虐,行事也不可忖度,今天或許還想著要留你我性命,明天說不定就要砍掉你我的腦袋做酒壺……咱們的命都掌控在這些奴隸手中,就猶如被捕撈起來的魚,隨時都可能因為他們的一個不高興而被砍掉腦袋。”
狹小的房間裡除了鋪在地麵上的一塊床板,什麼都沒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餿味。
泰格查摩斯和達爾提馬斯終於是麵露喜色,異口同聲的急切說道:“那真是太好了!請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離開?!”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就隨遇而安吧,想太多了反而容易自己把自己給嚇著。”泰格查摩斯看著站在走廊另一側的高個中年男子,眼珠滴溜溜轉著,壓低聲音說道:“而且我不認為這幫奴隸會殺死我們。”
…………………………………………………………………………………………………………
“羅馬人被打敗了兩次,估計現在也不敢隨便派兵了吧,再說現在又快到了競選明年執政官的時候,自家的事肯定比盟友的事重要多了。”泰格查摩斯語帶嘲諷的說著。
男子話音剛落,泰格查摩斯立刻坐在了床板的另一側,達爾提馬斯猶豫了一下,用手掃了掃地麵,坐在了男子的對麵。
屋內坐著個人,就已經快將房間塞滿了。
泰格查摩斯指了指旁邊緊閉的木門:“在裡麵,昨天一直沒見他出來過,好像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