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安出了蔡根的店門口,牽著兒子一下就飛走了。
不過轉了一圈,又回到蔡根的店門前,躲在黑暗中,不為彆的,他不甘心。
在店外,盯著店裡躲進吧台的蔡根,謝不安心裡一口老血就要噴出,是個慫貨普通人,沒錯。
自己跟了蔡根18年,當初選人對生辰八字的時候,祖宗八代都查了,沒有什麼特彆的。
每次踩這小子運勢練仁心的時候,也都很正常,為什麼最後到墾節上,來這麼一出呢?
是,他現在不是普通人了,那還不是自己給了他陰陽眼,為了嚇死他方便,結果,結果,今天連自己也吃了大虧。
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變成了黑色,沒有個百十年的功夫,想要用右手吃飯,不可能了。
再看看手裡牽著的小七,腦袋都被砸成方的了,七竅流血,身形也淡了很多,有了魂飛魄散的趨勢,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斷臂逃走,再抽兩下,爺倆全得交代。
不行,在下麵混了這麼多年,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必須要討個說法,把公務人員打成這樣,還有王法嗎?還有公道嗎?
讓謝不安進屋去找蔡根,他是肯定不敢了,原始人雖然不見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來了?
站在蔡根店外的陰影處,謝不安雙眼陰晴不定,開始尋思對策。
旁邊的小七,一邊擦著臉上的血,一邊默默流淚,感歎自己悲慘的命運,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早上6點多,蔡根還是從吧台下出來了。
時間到了,再不做飯,來不及了。
來到後廚,盯著冷藏櫃看了半天,食材不多了,今天一定想著去采購。
一碗麵,兩個雞蛋,一把蔥花,放水調成液態,再滴兩滴香油,平鍋加熱,放油,然後用大勺子把麵液倒入鍋中,巴掌大的雞蛋餅,就出現了。
一張餅隻需要翻一次,就可以出鍋了,非常簡單,速度還快。
這算是最簡單的麵食,每天吃大米粥,兒子和老婆會起義的。
6張餅,15分鐘搞定,每一張都是金黃誘人,充滿蔥香。
拿出兩個凍雞腿,放在微波爐裡高火2分鐘解凍,燒一鍋開水。
今天蔡根沒有打開電視,心裡很亂,就是那麼盯著微波爐裡不斷旋轉的雞腿。
冰融化了,表皮有點乾了,裡麵的血水也流了出來,有點像做昨天謝大人的胳膊。
一想到這裡,蔡根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扼殺在搖籃裡,不要溜號。
拿出雞腿,用碎骨刀剁成小塊,放入熱水,焯一下,去雜質,重新撈出後,熱鍋放油,蔥薑蒜,下雞腿,醬油,半罐啤酒,然後隻要等著湯汁被雞腿吸收,就好了。
蔡根把一些列工作熟練完成以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開始日常打掃。
這個小城市由於是礦區,還是取暖季,那高聳的大煙囪,隨處可見,都在努力的往天空儘力的排泄對乾活的不滿,然後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煙囪的不滿中,灰塵很大,即使家家都為了保暖密封很好,灰塵還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