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是一萬個不願意進屋。
可是,被小孫一拉,就有了底氣。
以為小孫已經看透了一切,胸有成竹。
結果,小孫進屋才走了兩步,就愣在了當場。
蔡根順帶著也停了下來。
剛想問問小孫,怎麼個情況。
結果,也被屋子裡的場景,給整懵了。
八樓九樓的格局是一樣的。
一進屋都是個大客廳。
隻是,這個八樓的客廳,比較特彆。
可以說特彆空曠,也可以說特彆擁擠。
說是空曠。
是因為裡麵,除了一對大紅燈籠,就沒有彆的家具了。
那昏暗的紅光,就是從客廳中央的這對紅燈籠裡發出來的。
造型很特彆,除了在古裝片,洞房裡見過,其他地方用的比較少。
那麼,說擁擠。
是因為從這對紅燈籠裡,拉伸出密密麻麻的紅線。
紅線在紅光的映照下,向著四麵八方延伸。
從光線上看,是實體。
可是,這些紅線看不到儘頭。
穿過了牆體和窗戶,不知道哪裡是結束。
這些,其實都能接受。
畢竟,今天的事情,本身就很離譜。
要是沒點靈異的元素,反而不合理了。
讓蔡根不能接受的是。
在那對大紅燈籠下,擺著第三個行李箱。
行李箱很大,都有破損,還有煙熏的痕跡。
尤其在紅燈的照耀下,出現大片大片的深黑色的汙漬。
就像是血乾了以後的樣子。
三個行李箱。
為什麼是三個呢?
這個數量,所包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房屋的主人,穿過那密集的紅線,沒有受到一點阻礙。
走到大紅燈籠下,盤腿坐在了地上。
好像,那原本就是他的座位。
一左一右兩個紅燈籠,他獨自麵對眼前的行李箱。
眼神中,很空洞,仿佛看向了虛無。
並沒有與蔡根溝通的想法。
也沒有表明態度,為什麼讓他們進屋。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
小孫不方便直說,用眼神給蔡根介紹情況。
潛台詞是。
“三舅,這裡的紅線,帶著仙氣。
不能碰,有點天道規則的影子。
說明這個老爺們,不是什麼善類。
而且,我覺得,這個老爺們,好像認識我。
我不記得,跟這樣的變態,有過什麼交集啊。
極度危險,屬於不可控範圍。”
蔡根確認了小孫的眼神,自動腦補了潛台詞。
“這是個變態,與我很熟,沒有危險。
放手去乾吧,三舅,我給你托底。”
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了。
蔡根走到紅線前,指著地上的三個行李箱。
“人,都沒了?”
中年人眼神逐漸聚焦,好像蔡根的問題,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悲傷。
“嗯,人都沒了。”
那一臉的悲傷,一點也不像是演的。
跟電視上塑造的變態,一模一樣。
都是那麼情緒化。
“是你,整沒的?”
中年人更加痛苦了。
眼睛裡環繞著一層水汽,還有更多的自責。
“可以這麼說吧,是我害了她們。”
蔡根覺得,事情已經明朗了。
對方也承認了。
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掏出了斬骨刀,直接砍向了罪魁禍首。
三個妹子,雖然所在行業存在爭議。
但是,沒有死的罪過啊。
平白無故的害死不說,還折磨孫誌新。
種種行為,對社會的損害,不亞於諸天會啊。
以前,蔡根還本著能躲就躲的心態。
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
世界那麼大,不平事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