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務繁雜,更新時間混亂,請諸位見諒。不管怎樣,一天兩更是必須保證的,本周過後,節奏會調整過來。本章是17號第二更)
建工社的執委們,絕大多數都在知行學院呆了超過十年以上。六年前,嚴宏的“學術醜聞”,可是震動了全世界,他們絕沒有遺忘的道理。
更何況,他們現在圍繞的主題,不就是“齒輪”嗎?在那場學術醜聞中,齒輪地下實驗室的“事故”,正是整個事件中,最讓世人嘩然的一幕。
嚴宏麵對全世界的指責,故意製造事故,毀滅證據,以一種最粗暴的方式,掩蓋自己的罪行。也讓負有管理之責的知行學院,麵目無光。
事發後,千夫所指的嚴宏就此銷聲匿跡,在學院裡擔任講師的嚴永博,也隨之消失。
絕大多數人都覺得,不會再看到他們。
可事實就這樣狠甩來一巴掌。
“真是嚴永博,以前他還給我上過課。”
劉陶是認得嚴永博的,忍不住捅了捅身邊同伴:“喂,他就是七色基金的負責人?這可是上百億的信用額度……貌似後麵還是量子公司,這是嚴宏要殺回來了?”
同伴搖搖頭,沒有、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嚴永博妖異的暗紅瞳仁從郎鼎等人臉上掃過,略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他把視線轉向正怒視他的羅淑晴,欠了欠身:
“羅女士,對不起,是我言語失當。其實,我對清文學姐向來是仰慕的、尊重的。所以我這次回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購‘齒輪’,這件當年清文學姐的不朽作品,當年,也是希望能夠恢複父親實驗室的榮耀……”
羅淑晴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白日做夢!”
嚴永博不急不躁,伸手點了點太陽穴:“現在,我有讓夢境轉變化現實的能力……哦,不好意思,忘了你們還沒有用餐,先不打擾了,有關轉讓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聊。”
他徑直走出隔間,朱律師慌忙起身跟隨。
隔間之外,羅南冷冷注視這個詭異的男子,最早他並不知道嚴永博是哪個,可如今他已明確:
就是這個人……嚴宏的兒子,用“世仇”來形容,也並不為過。而無論是哪邊,都沒有化解仇怨的意思。
嚴永博走到羅南一側,眼看要擦肩而過,他卻驀地扭頭,用那份扭曲的笑容,對上羅南冷澈的眼睛。
“說起來,我父親與羅遠道先生共事多年,我也給羅先生當過一段時間的學生和研究助手;我和中衡學長、清文學姐,同為知行學院的校友……如果有機會共處的話,我希望在齒輪那裡,能夠繼續延續兩家的緣分。”
對這種毫無意義的言辭,羅南懶得回應。
可下一刻,嚴永博忽然毫無征兆地半轉身、抬手,攬住羅南肩膀,看似親密,可他微微彎下腰,強硬的力量,也迫著羅南弓下身。
他的嘴巴就貼在羅南耳畔,低聲而笑:
“剛剛是我誇張了些,當初你包在子宮裡,也沒那小,最差也像一條吉娃娃,在溶液裡滾啊滾的,其實還挺可愛。”
感受著羅南瞬間僵硬的身體,嚴永博拍拍他的肩頭:“隻可惜清文學姐,我自初中起,就把她當成幻想對象……可從那以後,就再也不會了。你知道為什麼?”
羅南微側過臉,眼神冷硬凍徹,卻無法對嚴永博那扭曲的笑臉造成任何影響:“我太容易聯想了,腦子裡一閃過她的臉,就會想起那堆腐爛的肉和骨頭!”
這一刹那,羅南腦子裡的某根弦“崩”聲斷絕,“嘩啦啦”的震蕩聲裡,烏沉鎖鏈就要穿出體外,再打穿眼前這男人的腦袋。
可是嚴永博身上,卻是先期傳過來一道灼熱的火力,從羅南被圈著的脖頸處透進來,就像燒紅的刀刃,一切而下。
與死亡瞬間的擦身,讓羅南的思維也凝滯了,烏沉鎖鏈沒有出來,倒是嚴永博的話語,一字一字地壓進耳膜:
“看,這就是原型格式,這就是燃燒者,這就是真正的成果。而你們的那種,一文不值……當年沒來得及對你死鬼老爹說的話,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