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謝俊平隻覺得莫名其妙,“老杜,嗑藥嗑過了吧!”
“嗑你妹!我招你惹你了,你莫名其妙扣我的車?”那位老杜的嗓門實在太尖,明明是怒火衝天,被這把聲線一捋,就成了罵街的潑婦。
謝俊平聽得忍俊不禁,也是明白過來:“原來那欠收拾的箱貨是你的?你在車上?”
“我在車上就碾死你!”
謝俊平不以為忤,拍著方向盤發笑:“老杜啊,不是我說你,就算現在駕照好考,你也彆讓個2b上啊。莽莽撞撞的,一個弄不好,事故傷亡率可就崩了,你在交通廳的老爹還不跟你急?”
“姓謝的……”
“行行行,彆急啊,我給保衛處去個電話,讓你把車開走,不過回頭那個2b司機要給我端茶認錯……”
“你算個屁!”
車載電話裡可以清楚聽到那尖嗓門的顫音:“還輪到你賣屁股?老子的車已經被拖回去了,裡麵的材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姓謝的咱們沒完!”
說罷,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什麼跟什麼?”
謝俊平一臉莫名其妙,扭臉看向羅南,解釋道:“這個老杜,杜雍,我們也喊他杜娘炮,你應該知道,就是神秘學研究社的社長。平時這人不錯,就是對神秘學比較狂熱,再加上嗑藥嗑多了,有時腦子不太正常。”
“……”羅南一不小心,就正麵中槍,也是無語。
謝俊平其實仍不太明白杜雍發火的原因,自己也在嘟噥:“都拖回去了,他還惱個屁!”
正在此時,又有通訊接入,這回羅南也認識,就是謝俊平的死黨,同在校學生會供職的胡華英。
“平哥,哪兒呢?”
“和南子在外麵,到河武區辦點兒事。”
“哎?南子也在啊。”
霜河實境那一夜,這哥們兒適逢其會,被黃秉振一場“神聖置換”放倒。雖說當時人在昏迷之中,可事後清醒,打聽情況,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管怎麼說,當時都是羅南領著特警一路找到他們所在的包廂,將他們轉運出來,說個救命之恩也不為過,理所當然的,胡華英看待羅南的眼光更是不同。
羅南也向胡華英打聲招呼:“胡哥。”
胡華英很快切入正題:“聽說你剛剛幫神秘學研究社,把老杜的車的給扣了?”
謝俊平當即被裡麵的邏輯繞糊塗了:“啥意思?什麼叫‘幫’……神秘學研究社?”
“你不知道?老杜卸任社長不說,還退社了,臨退前把他在社團的儀器、材料裝了車要帶走,結果被保衛處那麼一扣,社裡的人追過來,原封不動就被拉回去了。”
“窩草!”謝俊平被裡麵的彎彎繞繞給弄驚了,竟然出了這檔子事兒,這已經不是前任社長去職退社的問題,而是徹底變天、撕破臉的問題,現在的神秘學研究社該亂成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