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毛孩子見狀大急,他們已經把墨水當成了盤中菜,見煮熟的鴨子飛了,均表示難以接受,大呼小叫中,飛石如雨,但都沒卵用。
那個自告奮勇去拿射網槍的小子,動作倒快,他老爸的車子也就在路邊。那小子打開後備箱,拿了射網槍瞄了瞄,就想扣扳機。隻是不知怎地,忽然腦子一昏,腳下錯亂,地麵像是海浪,來回波蕩,板機是扣下去了,槍口都不知指向了哪裡。
“地震了,地震了!”
最近一個來月,夏城地震的頻率有所下降,人們也大都熟悉了這份感覺。可是在臨時聚居區落腳的人們,由於房屋建築強度的問題,還是非常敏感,特彆是現在的感覺如此強烈。
有的小孩子甚至腳下一軟,摔在地上。
一些本在路邊看熱鬨的成人,被孩子們叫得心慌意亂,但更多還是莫名其妙:
地震?沒感覺啊!
他們當然沒感覺,因為羅南通過墨水,放出的精神層麵衝擊,針對的隻是那幫毛孩子罷了。幅度其實很輕微,不會傷人,隻是一時半會兒,難免反應遲鈍,精神恍惚。
墨水飛入高空,留下一地雞毛,代表今天的搜索行動,就此落下帷幕。心中那份“搶占主動”、“一鳴驚人”的盤算,終究沒有落到實處。
還是那句話,百萬級彆的生意,並不好做。
就算是“補償”也一樣。
經過一整天的折騰,羅南從消極到主動,又經了一回落潮,終於知道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一鼓作氣就能拿下的,心境不自覺平和了許多。
搜索畸變種,對他來說,真不算特彆迫切之事。反倒是被渾茫星空折騰半天,那份似明非明、又全無方向的感覺,特彆拿人。
於是羅南知道,他對“格式論”、對修行本身,還是更在意一些。
到晚上,他很乾脆地把墨水扔給牡丹,暫時也沒閒心去搞什麼“偷窺”之類,而是和薛雷一起,到博山樓的神禹道館去。
據說,修館主搬家也就在這幾天了。羅南本以為道館已經冷清下去,可沒想到,入門就見前院燈火通明,人影綽綽。那是在前庭練習場外,等待的學員父母。
羅南就奇怪了:“不是已經停課了?”
“最後一個班。館主覺得,基礎五班的進度正好卡在一個節點上,就想再帶幾天,要是能有入門開悟的,也算是個機緣……這幾天的課程都是免費的。”
“哦。”這是修館主能乾出來的事。
他們來的時候,課程都快結束了,便按照薛雷的意思,直接進了練習場,也看到了修館主。
羅南直接就楞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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