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看不出來也無所謂,有個方向就很好了。到目前為止,竹竿也找不到把“白衣女”和“藥劑師”聯係在一起的直接邏輯,但如果剽著勁兒找證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要查這位所有的影像資料。她怎麼進的後台,在後台做什麼,與那個男性藥劑師的影像有沒有接軌、重合……另外,給水意小姐做個體檢吧,提取一下有關成份。”
“隻要她配合就好,其他的已經在查了。”作為專業情報官,章瑩瑩可不是隻負責給羅南捧哏的,“時間段鎖定到某些人在會所胡天黑地之後。也就是一個小時不到,很快就能出消息。”
說著,章瑩瑩又給白襯衫女性心理壓力:“喂,我們分會這邊,有坦白從寬的政策,卻沒有與律師鬥嘴的習慣……你確定要嘴硬到底?”
白襯衫女性仍然一臉冷漠陰鬱。看得出心情不佳,但也並不畏懼。
章瑩瑩便對羅南聳聳肩:“其實吧,你要覺得這姐們兒有問題,就該第一時間控製住她。有你和她打啞謎的空當兒,該傳的消息,早傳出去了。”
竹竿就笑:“那咱們不妨猜一猜,這姐們兒的同伴,是已經在營救的路上呢?還是說已經做了壁虎斷尾的打算,開始大撤退?”
麵對連迭而來的壓力,白襯衫女性仍然緘口不語。
羅南心裡搖頭。
他其實一直在“放縱”白襯衫女性的反應,希望對方做出些事來。而在此前的對峙過程中,他一直沒有放鬆過對周邊區域精神濁流的監控,卻再未發現如黃秉振那般,對他具備明顯敵意的情緒波動。
從他的邏輯上講,有幾種可能:一是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傳出消息,是一個獨狼式的人物……可若真是如此,那一萬三千多名疑似二期感染患者,又是怎麼回事?
二是白襯衫女性的聯係人不在雲都水邑,甚至不在夏城,即不在他重點關注的區域內,他的精神感應再牛掰,也不可能實現全球感應。可這樣的話,和獨狼又有什麼區彆?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正如白襯衫女性目前淡定冷漠的表現,對方對這種“意外”也有所預備或預案,且其主要目標不在羅南身上,對應的情緒波動就非常細微,淹沒在人心濁流正常的波動區間內。
這是羅南的邏輯和推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嚴謹,正打算進一步琢磨細節,旁邊竹竿通過任務頻道提醒他:“boss,有個事兒要注意。”
“嗯?”
“有關氣味兒的問題,非常奇怪。就算你的猜測沒有錯誤,可有一點,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徒手製作有關藥劑,而且隨意控製氣味分子的發散流動?”
“唔,是的,她身上並沒有‘葉子’的味道。”
“還有,雖說聽起比較無聊,但我們最好也關注一下:且不論膚色這種表麵因素,單說性彆這塊兒,能夠讓水意小姐乃至黃秉振完全不產生懷疑的男性體征,用幻術什麼的來解釋,似乎不太妥當。”
“……確實。”
“那麼,這種能伸能縮,能有能無的本事,是某種仿生假體?也許還是高精尖儀器?如果這樣的話,體內植入的可能性很大,部位也有限。”竹竿提出了自己的猜測,“boss你的精神感應可以透視嗎?”
“必要的話,衣服可以,皮膚臟器什麼的就做不到……”
“哦哦哦哦哦!”遠方的章魚一直在窺屏,這時候實在忍不住發出驚歎。
至於章瑩瑩,則打出一串省略號,略去大量的情緒細節。
羅南並沒有被帶歪,他很認真地在討論:“若是植入體內的精密儀器,那麼帶她去做深度檢查更妥當,比我們亂猜強多了。”
在任務頻道上交流的同時,羅南的視線再次從白襯衫女人身上掃過。因為是典型的普通人,對方身上毫無超凡力量的痕跡,可以說全身都是破綻,但要往複雜處想,全是破綻就是沒有破綻,控製住她很容易,可突然化身人體炸彈,來個玉石俱焚……也不是沒有可能。
咳,思路還是有些跑偏,羅南努力收斂,提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如果是正常人+儀器,控製方式就值得琢磨了。最近我研究了一些機械控製方麵的課題,要想保持穩定性和精確性的話,操控手段必然受限。為安全起見,我們可以從這上麵入手,把可能的控製設備清除乾淨。”
“那就是搜身嘍。”
“搜一下的好,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