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你關注了啊,我知道了”之類的強a氣場剛剛拍到了類似場景的鐘曼,心有戚戚焉。
心理波動也就到此為止了。
通勤車到達學校餐廳附近的站點,鐘曼果斷關掉有關頁麵,開始操心自家的早餐,以及前往航空港的種種細節問題。
簡單早餐後,她回到教工宿舍衝了個澡,開始整理今天所需的設備。卻發現衝澡這段時間,自家的信箱,還有天街社區的用戶私信,呼啦啦多出十多條
大都還是同一個人。
嗯,就是那個咋咋呼呼的傻狗子,呃,是半位麵管理者:孜然麵兒。
“姐姐,在嗎?能問問題嗎?”
“求告知,那個拍攝場景在什麼地方啊!我在原片上沒找到。”
“我相信這個肯定不是擺拍,但好多人不信,我說服不了他們。”
“我保證,絕對不去打擾瑞雯小姐姐的生活,可我現在招架不住了啊啊啊啊”
“姐姐救命!”
很顯然,過分活躍的半位麵管理員,正為她幼稚的行為買單,從而遭到第一波失控的反噬。
鐘曼當然可以提供相關信息,可那又有什麼用呢?現在這種混亂局麵,隻能說明傻狗子太傻,或者膽子太小。
原本這完全算不上問題,不動用權限禁言幾十、上百個活躍的黑子,算什麼管理員?也就是孜然麵兒還妄想團結大多數,儘量為她的瑞雯小姐姐爭取更多粉絲,才造成眼下這種局麵。
孜然麵兒自己沒有那份能力和魅力,她隻能自覺不自覺地去放大偶像的能力和魅力但她的偶像支撐得住這份信任嗎?
至於是不是擺拍,這都不是需要討論的問題。
就是拍攝者鐘曼自己,也不確認,那算是怎樣一個場景。她不是官透的攝影師,可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呢?
都到公眾空間來討生活了,哪有那麼多白蓮花供人選擇啊!用幻想、妄想把偶像的人格和底線拗得太高,注定大家都沒有好下場的
鐘曼又歎了口氣,沒有閒情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種爛賬了。
按照既定計劃,鐘曼把攝錄設備裝滿了行李箱,小心做好了緩衝防震措施,便出門前往距離學校最近的地鐵站。
中間又倒了一次通勤車,剛出校門,鐘曼就聽到有人在後麵按喇叭。她下意識扭頭,一輛車停在路邊,車窗打開,副駕駛是一位看上去柔美可人的女性,卻是麵生。
對方顯然也是如此,瞪大眼睛看鐘曼,都不知道後麵該怎麼接。
下一秒,駕駛位那邊,一張帶著眼鏡的瘦臉探出來,對鐘曼露出稍帶刻意的爽朗笑容:“嗨,老師,您去哪兒這是?捎您一段兒?”
這是不久前遇到的那個叫田啟吧,好像和魔眼女認識,還攔她拍照來著。
鐘曼下意識關注了一下視網膜映射的係統時間——現在知行學院大二學生的課業空當,已經足夠支撐他們在上課期間,駕車外出且把妹了嗎?
鐘曼不願搭理他,但也沒必要掉頭就走,便簡單回應:“坐地鐵。”
“彆呀,夏城的地鐵簡直了您這大包小包的,出遠門兒?去航空港?”
現在這世道,要想跨城通行,基本上隻有飛艇和輪渡兩種形式。三戰前高度發達的陸路交通網,在畸變時代到來後幾乎完全中斷。近些年,倒是一直有聲音,說是陸上交通重建工作,要與反攻荒野的進度相匹配,但要實現,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田啟的簡單二選一,算是僥幸猜到。
雖然他完全想錯了鐘曼的目的。
鐘曼沒義務給田啟明確的答複,隻是禮貌地笑了笑。
田啟見狀,隻能再迂回一下,介紹副駕駛座位上的女士:“我堂姐,田思,也是建築設計這一掛的,剛開始研究生生涯哦,過了暑假才算研一吧。”
鐘曼對田思笑了笑,後者也回以笑容,非常甜美,讓人一見就生好感。
但這點好感,還不足以讓鐘曼改變既定計劃,便趕在田思發話助攻之前,揮手告彆:“地鐵口就在前麵,不勞煩了,再見。”
鐘曼步伐輕快而堅定,沒給田啟多說話的空間,至於行李箱,則是開啟了自走跟隨功能,都不用她拉動——沒有給田啟任何借口。
(www.101novel.com)